第一百一十四章 最熟悉的陌生人
今天他们吃的是紫河车做的丸子汤。惠惠并不知道这道菜的来历龙五骗她说这是虾丸子。紫河车其实是比较医学上的叫法我们民间一般管这东西叫胎盘——产妇产后的婴儿胎盘。这东西没有门路的话很难搞不过龙五就是龙五他一弄就是两副。据说这东西吃下去比人参还要大补尤其厉害的是还有另外一个功效就是还能养颜驻颜当年的武则天就喜欢吃这个到了六七十岁还长得象小姑娘一样漂亮。龙五觉得惠惠应该多吃他希望惠惠能永远象现在这么漂亮。
龙五对惠惠的心还是很真的。
流浪汉只觉得眼睛一黑差点没栽进水坑里面去。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反应过来了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狂奔远离这个象阴曹地座一样可怕恐怖的场所。流浪汉在天都的大街上象疯子一样狂奔着嘴角残留的胃液让他看上去更象是个神经病而不是流浪汉。行人都拼命的闪躲着避犹不及。
终于流浪汉重重的撞上了一个骑车的行人骑车的是个**单薄的夏装把她的曲线勾勒成了夏天最美丽的风景流浪汉肮脏的身躯重重的压在了**的身上**的布拉吉(天都俚语:裙子的意思。)在他的野蛮冲撞之下变成了件披肩斗篷里面一片耀眼的粉红在阳光下闪着暧昧的光芒。
耍流氓**胡乱拍打着流浪汉悲愤的嗓音盖过了所有的喧嚣。
路人中有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血气一冲全上来了眼睛却还在直勾勾的盯住了那片粉红凸起的位置。
荷兰的尸体很快就被发现了。[燃^文^书库][].[774][buy].[com]
本来荷兰的尸体没这么快被发现的但是事有凑巧了。
荷兰被石灰活生生煮死的那个地方就是我们大家早就熟悉的三江炼钢厂三江炼钢厂的位置很偏僻那里本就是属于万户萧疏鬼唱歌的地方杂草漫天蛇虫百脚又多不胜数平常谁也不会没事去那里的。这就叫一饮一啄莫非天定了。荷兰遇害的第二天有个拾荒的流浪汉又来到了天都这个流浪汉的外号叫军刀为什么起这个外号是因为他象一把军刀那样又扁又瘦用天都话来说就是一根筋抗住颗脑袋。军刀的足迹就象是只无家的侯鸟随遇而安着以前的他也曾经来过天都一直都是在这块废弃的风水宝地栖息他还甚至从三江炼钢厂废弃的车间里搞到过一点生了锈的废铁从收购站换了瓶老酒喝一想到老酒流浪汉军刀的喉咙就又开始不可抑制的收缩了餐风露宿的生涯让他过早的忘却了朱门酒的臭味了。
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就当拾荒的流浪汉背着挠钩和蛇皮袋玉树临风地站在了三江炼钢厂准备迎接新的未来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种馥郁的香味就象是只无形的大手玩命的撩拨着流浪汉军刀许久没有碰过油水的辘辘枯肠。流浪汉砸巴了一下嘴唇他分辨出了那肯定是香中午的时候流浪的军刀只讨得了一碗韭菜拌饭。那顿饭也还只是那户人家的小孩吃剩下的为了讨这顿饭流浪的军刀还险些被那家人家豢养的草狗给咬上一口。讨的了那顿饭的流浪汉在心里直叹息着天都人的难以相处。
被扭送到派出所的流浪汉已经语无伦次了当被分安用冒着蓝色火花的电棒双管齐下以后五脏惧焚的他总算恢复了原有的神智他把一切自己所见到的那恐怖一幕都讲给了所有的人听他讲得很快他有着无法抑表现欲他手脚并用的比画着身每一个他能看到的人不停的描述着他所看到的可怕场景。
天都警方炸窝了。
龙五是最快接到消息的公安刑事警察本来就是主抓这表重特大刑事案件。接到消息前龙五正和惠惠在禹王宫大酒店吃晚饭这是家今年新开的饭店老板是鲜族人所以这里全部是朝鲜式的服务服务员都穿着则高利和契玛很有特色。
龙五和惠惠吃得很融洽。龙五很会体贴人他也总能找到很多新鲜的话题他知道惠惠喜欢看《血流》这样比较血腥的他就刻意迎合的说自己也很喜欢;惠惠很喜欢听龙五讲一些办案时惊心动魄的故事龙五就每天回去看《新警察故事》然后把里面的故事嫁接到自己身上来第二天再讲给惠惠听。
他并不知道的是惠惠其实才早就看这这本书了。
不也相信会有如此好运的流浪汉又嗅了嗅鼻子这次他总算可以确定了这真的是香。虽然很久没碰过荤腥了但是他还是能从遥远的记忆里挖掘出烙在脑海深处关于荤腥的残留痕迹来加以肯定。欣喜若狂又疑窦重重的流浪汉凭借自己敏锐的嗅觉确定了香味的来源正是不远处的那个坑这个坑本来是三江炼钢厂以前的冷却铸铁和模件用地水坑。三江炼钢厂倒新生之后那个水坑也被废弃了流浪汉以前在这里住的时候那个坑就是他撒尿和大解的天然厕所那个坑的正中部位至今还有流浪汉撸拔掉杂草以便适于蹲坑的位置。流浪汉虽然隐隐有点觉得古怪但他还是带着难道也是流浪的乞丐兄弟在这里偷了点鸡鸭在打牙祭?类似种种美好的猜想。不由自主的循着香味走到了那个散发着香的水坑前。
流浪汉带着那种等待着千骑卷平岗的然翼表情刹那间扭曲了。
曾经风云大西北一时的荷兰就静静的仰面而上死在了这个三江炼钢厂一人多深的水坑里一双眼睛已经成了混沌的绯色直勾勾地盯住了这个流浪汉。
流浪汉并不知道面前水坑里泡着的这个人就是天都响当当的大人物荷兰太保他只知道坑里面的这个东西肯定是个人——一个被煮熟的人这个人的身子已经开始散发着熟的香味了。熟的香味是很怡人的尤其是那种文火慢慢炖出来的更是极品中的极品。就是这股香味刚刚玩弄了流浪汉枯竭已久的神经。
流浪汉军刀的鼻子闻着这股妖治的香膝盖一软跪在了当初蹲坑的位置上同样的地点用同样的方式使用着不同样的器官排泄着自己身体的残留物他抠着自己的喉咙不可遏制的把所有的胆汁胃液和没来得及消化的渣子全都飚进了水坑黄色的胆汁和没来得及消化的韭菜大米射出一道漂亮的弧线重重的砸在了水坑中的人身上那个人的胳膊随着水波的荡漾慢慢的从手指上剥落下了一层肌和煮得烂熟的皮肤一起在水面上荡起了一层涟漪晃荡出了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