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终章

冯凭替他穿上龙袍，系上带，带上冕旒头冠。拓跋泓向他告辞：“朕上朝去了。”

冯凭道：“我不去了，皇上去吧。”

冯凭道：“去吧。”

拓拔泓道：“太后要一同上朝去吗？”

拓拔泓出了殿，乙浑同宦官一众早已等候在外。众人簇拥皇帝升朝，往永安殿去。

冯凭道：“皇上要吃什么，我让人准备。”

拓拔泓说：“太后待会要休息吗？下了朝，朕来陪太后用早膳吧。”

拓拔泓说：“朕要吃那个红糟的鹅脯鹅掌，要吃桂花蒸，豆沙包子，奶黄包子，蟹黄包子，甜皮鸭子，要吃面片儿汤。”

冯凭道：“皇上做得对。”

冯凭道：“那便都准备几样。”

她看到眼前这少年背影，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了一下。那或许是人性深处的怜悯，又或许是想起了某种往去已久的情绪，她走上去，接过宫女手中的梳子，像记忆中的那天，常氏对拓拔叡那样，替他梳理头发，挽起发髻。

拓拔泓郑重道：“太后的话，朕会时刻记住的。朕拿不定主意，就说先询问太后。”

拓拔泓站起来。

冯凭说：“皇上这些日子不都是一个人去上朝的吗？不用害怕。他们不敢质问皇上的。皇上只管坐在那听他们说便是的，能拿主意的便拿，拿不定主意的先搁置着，回宫中来告诉太后。千万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凡事不要擅做主张，不可冲动。”

他身材还是个孩子。

拓拔泓说：“朕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