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告终

拓拔叡皱着眉不言，那宫女转向他，先跪下磕了三个头：“奴婢名字叫春梅……”

冯凭预感他会丢人了，心里又有点同情。

她看向一名宫女：“皇上在这里，你当着老身的面，将你刚才说给老身的话，再给皇上重复一遍。记住，先报上你的名字，告诉皇上你是做什么的，一件一件说明白，免得皇上听糊涂了听不懂。老身的话说完了，你说吧。”

当着这么多人，丢了这么大脸，估计回头要臊的一年都过不去。

常太后说：“宋氏流产的事，老身有疑惑，审问了这些宫人，特意请皇上来做个见证。让皇上亲耳听一听他们是怎么说的，免得皇上怀疑我说假话。”

拓拔叡满脸震惊的表情：“谁许你胡说八道！”

她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也忘了这么多人在场，本能就扶着他胳膊，轻轻拍他的背，哄了起来。

宫女继续说：“奴婢叫刘春梅，是娘娘身边侍候的，想必皇上也认得。娘娘很信任奴婢，她的事情，奴婢也全都晓得。娘娘对奴婢情同手足，而今她人虽去了，奴婢心中感念娘娘的恩情，绝不容许外人造她的谣言。只是这件事情太过重大，奴婢必须对皇上和太后实话实说。娘娘腹中的胎儿，是娘娘自己打掉的，奴婢在娘娘身边，却没有及时发现这件事，没能阻止她，此事奴婢有罪，请皇上降罪。”

皇帝当场哭了，一殿的人都低下头，收紧耳朵，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以避天子讳。冯凭拍着皇帝的背，看他堂堂一个皇帝，伤心哭成这样，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太后说：“你说吧。”

冯凭继续轻拍他背。

拓拔叡冷冷地看了一眼地上，目光回到常太后脸上：“这是什么意思？”

常太后看见了，也比较难受，让人给皇帝递去手帕。冯凭冲宦官摇了摇头，因为皇帝捂着脸，手帕根本塞不进去。

宫女忙说：“奴婢接下来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有一句假话，让皇上治我欺君之罪。”

很快，刘御医受传唤来了。

太后打断道：“先要告诉皇上，你说的话是否属实，如果不属实当怎么办。”

皇上还在那呜呜的驴叫，一会发出嗝的一声，是气流进了嗓子，堵住，喘不上气了，于是突然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