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搜查

小太监说：“韩林儿下午一直在外面呢，娘娘没有唤，他便没进来。”

冯凭得到了这个回答，心中更加确定了。她一下子变得很平静了，突然一点痛苦也没有了，只是心也冷了。她语气淡淡道了一句：“传膳吧。”

皇后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冷酷和陌生，她浑身毛骨悚然起来。这不是在梦里，这是真的，她颤抖起来。

小太监说：“珍珠也在外面，也在等娘娘传唤。”

冯凭说：“我在榻上辗转难眠，翻了一千回身了，你怎么睡的这样熟呢？”

冯凭说：“珍珠呢？”

珍珠被她这冷淡的语气听的心中暗惊，却哪敢说什么，只说：“是。”

她在明晦不定的摇曳烛光中，目光瞟到了床上。

冯凭说：“你们去用饭吧，我这不需要人伺候了。今夜不需要人值夜，让殿中的人都出去吧，我没有传唤，不要进来打扰。”

珍珠突然惊醒了。

珍珠面红笑，仿佛极羞涩似说：“娘娘还没用，我们哪敢先用呢。”

珍珠惊道：“娘娘……”

小太监说：“韩林儿一下午都在外面等娘娘传唤呢，一刻也没离开。”

冯凭说：“我其实一直好奇，你这么怕我，看到我就要发抖，为什么还要留在我身边伺候，不肯出宫呢？我当初好奇问你，想给你配一个夫君，你不肯接受，说是心里只有我，要伺候我一辈子，不愿嫁人。我看你这样子不是想伺候我的啊？这宫里有你的心上人吧？”

冯凭微讶的表情浮于表面：“他在外面做什么？”

珍珠满面惊恐道：“娘娘为何这样说啊，奴婢想伺候娘娘，绝没有半句假话。”

其实她睡得不熟，睡前一直在想着心事，无论如何睡不着，一直熬到深夜才挨枕，也是半梦半醒，所以冯凭的脚步声一进来，她顿时就醒了。

食物端上来，珍珠取了箸子顺给她，又用小碗盛了一碗汤。冯凭一边夹了米粒轻轻咀嚼，一边面目表情，对立在一旁侍候的二人说：“你们用饭了吗？”

这大半夜的，皇后突然闯到房中来，还带着太监，她几乎感觉像是在做梦似的。这确确实实就是她时常噩梦梦到的内容，一时几乎分不清到底是真的还是在做梦。她一跟头从床上翻了下来，直接跪到了冯凭面前，慌道：“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呀？”

皇后吩咐传膳，韩林儿和珍珠都进来了。

她这反应全凭本能，好像在梦中已经演练过千百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