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不敢
她已经全然混乱了,像没听见,揪住了他的衣服,顺着他敞开的领口咬了一口肩头,又顺着吻下去。宗策似阻止又似是享受地按住她的背,再开口,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宝儿别动,你等一下,等一下好不好……”
宗策勉强把人哄住,抚摸了下她柔嫩的脸颊,便起身倏尔向外走。
“陛下?”她的疑惑带着媚人的喘息,眼尾轻轻扬起,有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陛下去哪儿?”
只这一眼,他手背上顿时青筋突起,狠了狠心才答:“我去找医正问解药。”
她茫然停了一下,忽而双眼氤氲,紧紧抿起了唇:“你又不管我了?”
陛下今天不一样.
宗策在她别过眼后松了手,亲自去给她倒茶。
谁知才这么一会儿功夫,等他重新回到内室,她已经褪了纱帛和外衫,露出腻白的双臂,和半露的酥胸,只剩一件贴身绿裙顺着身线起伏。大抵是得不到纾解很不适,她额头冒着细汗,捉着纱帐微微喘息。
他脚步顿了顿,走回床边给她喂水:“来,喝了水会好一点……嗯——”他微微闷哼。
竟是她把脑袋凑到手边,并不喝水,只轻咬他握着杯子的手指,又伸出小巧似猫儿的舌头舔了舔,让他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起来。
没等宗策理解她的意思,她就从怀中拿出那串佛珠,一下子用力丢出去。可惜她中了媚药后没了力气,那一下不过把珠串扔到了床沿,磕着玉石发出“珰”一声脆响。
他再看她,已经是泪眼婆娑的模样。
“你走好了,佛珠我也不要了”
他飞入鬓的眉蹙起,只一下便让人想替他抚平,“这是我送你的。”
“那又怎么样。”她伏在床上,伸了手臂将串珠取回来,欲再扔却没力气,心一狠就做出把它扯断的样子,“谁知道你还有多少串,你不收回去,扯破了一了百了……”
将杯子攥紧,他蹲下身与她对视,“宝儿,是不是不舒服?”
她脸上已经没有刚刚愤怒又轻嘲的样子了,像是有些茫然,见他蹲下来与自己平齐,便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陛下,陛下我难受……”
宗策喉头发紧,绕到她后背的手空悬了许久,终是落了下去。
犹记得彼时她还是阿政的小书使,阿政因她读的艳词失态,他调侃了他许久。可今时今日,她依赖地窝在自己怀里,催人一般声声低唤,他才知道这有多折磨人。
他定了定心神:“这药不对劲,必不是宫里常用的。我去叫人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