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156权亦城的目光抬起来，从镜子里看着她，“脸红了？”

一句又一句的回忆从他口中呢喃而出，守候在一旁的安格和保镖们一言不发，他的肩头已经落了一层洁白的雪花，但他毫无知觉，依然自顾地对着漆黑的墓碑说着话。

“雪花，我在你最喜欢的季节来看你了，最近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你，和你那一段短暂而刻骨的记忆。”

“我这些年过得挺不好的，你走了之后，我这心里就变得空落落起来，我没有遵守对你的诺言，詹姆斯这孩子到现在都蒙在鼓里，这一趟我回来得把事情的原委统统给他说了，他个性很要强，这点倒是跟你很像。”

老布鲁斯先生面容变得柔和起来，看着墓碑上女人年轻稚嫩美好的面容，他的眼眶渐渐红润，手指不禁轻轻地抚了上去，一声叹息自口中溢出。

“雪花，如果你还活着该有多好……”

是夜，南城的天气越来越差，到了晚上，风雪交加。

南城郊区的墓园。

十几辆加长豪华车子组成的车队，一一罗列停在大门口。

从车上下来一排排黑衣保镖，一字并排站成两列排开撄。

最后从车上走下来的是一名身穿棕红色大衣的老者。

……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老布鲁斯先生依旧没有起身离开的迹象。

安格不禁着急起来，最近老布鲁斯先生的身体状况并不好，如今一下子在墓园雪地里坐了这么久，他担心先生的身体会吃不消。

安格试探着出声唤了一声，“先生……”

安格替他打开车门，撑起一把黑色的伞。

老布鲁斯先生步伐稳健有力，黑亮的皮鞋踩在雪地上，发出沉闷的咯吱声响。

夜晚的墓园，一片静悄悄，小径旁的路灯发出不甚明亮的光，老布鲁斯先生迈着步子，一步步朝着里面走去偿。

……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墓园里依然断断续续地传来老布鲁斯先生陈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