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梦擒
杨伟一边说一边不停地用吸油纸在脸上印着,“呀!我说多了警察叔叔,我们洛兮在度娘上可没有这些资料,我这是怎么了,嘚嘚嘚全跟你说了,傅警官可要替我家小兮保秘啊!”
傅辛东点点头,“我有职业道德,放心吧,你接着说。”
看着杨伟翘得高高的兰花指和眉飞色舞的表情,傅辛东皱了皱眉,“你回来了,谁陪他呢,他家里没来人吗?”
杨伟卷翘得离谱的睫毛快速地眨了眨,左右看了看,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哎,洛小兮哪有什么家人啊,他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
傅辛东低低地“喔”了一声,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他的右手不自觉地伸到裤袋里去掏烟,烟盒没摸到,却摸到了那个总是不离身的胡桃核。
他用手摩挲着桃核光滑的表皮,脑子里却穿梭着有些不着头绪的画面。
孤儿那两个字仿佛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那一刻,他忽然想到的却是同样身处病房里的那个短发女子,她也是一个孤儿,一个智障的孤儿。
在他成年以后,所有男性的满足几乎都是靠做徒手操来完成的,而今天早上,在那个不断转换场景的梦里,他用在警校学到的擒拿术,最终牢牢按住了那个不羁的男子,用自己强健有力的身体,毫无怜惜的、征服了他。继而,满足了自己。
在梦里的最后时刻,傅辛东长长地发出了一声男人的吼叫,伴着他强健身体的阵阵痉挛,他彻底地清醒过来,也彻底被令人难以置信的愉悦充盈了整个身心。
就像这不断喷发出来的鸡汤的香气,他没法忘掉当时整个卧室里飘荡的那股生猛无比的、透着鲜腥的男人味道。
傅辛东在病房门口下意识地抓了抓头发,整了整衣领,等到放下手臂时,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不由得在心里嘲讽了自己一句。
屋子里没有人,雪白的床单整齐地铺陈着,窗外是沉寂的黑夜,整个房间安静得像是一处被时光抛弃的无垠荒野。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感觉你们俩不是单纯的工作关系。”
两个人慢慢朝医生值班室走,傅辛东似乎很随意地询问着。
“哎呀呀这话说来可就长了,我跟洛兮是在吉林的一所艺校中专认识的,毕业后又一起跑到京北漂着,娱乐圈真不好混啊,这不,直到去年底兮兮才好不容易熬出点头来。”
杨伟从小包里掏出一包吸油纸。
“我是东北人,他呢,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是不是纯正的东北人就不知道了。不过他十多岁开始就在东北跟好几个戏班子学戏上台跑龙套,跟头把式的苦挨了几年,除了学了不少演戏唱戏的本事,一个不大的小人儿还真攒了点钱,后来他不想总在戏班子里混,就自费上了艺校,我俩就这么认识了。”
傅辛东莫名有些紧张,职业习惯让他快速地在房间里浏览了一圈,才慢慢平静下来。
一些不是很贵重的日常东西还在病房里放着,那个男生应该没有不辞而别。
他把保温壶放在床头柜上,想了想,朝外科医生值班室走去。
刚拐过走廊一角,一个短肥却异常灵活的身体急匆匆地跑过来,差点和他撞了个满怀。
“哈!大警官真的来啦!啧啧,我们洛小兮非得逼着我回病房来等着,说今天有公安局食堂管理员煲的鸡汤喝,怕他去医生那检查这会儿,病房里没有人会显得没有礼貌,傅警官你说我们洛小兮是不是很乖巧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