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复生了? 第38节
细看他比起往日略显憔悴,下眼皮泛青,依稀连夜未睡。
阮时意猜不透他在忙活什么。
天色向晚,下课时,雨急风骤,锦簇花凋叶零。
徐赫谢绝秋澄另派马车相送,独自撑了把油纸伞步向雨中,步伐沉重,背影寂寥。
阮时意看在眼里,心头莫名感伤。
毕竟,秋澄把他和阮时意形容成小两口, 他相信,“书画先生”必然也这么认为。
徐晟正为自己的急中生智而沾沾自喜, 不料“书画先生”盯着他的手, 脸比浓云密布的天还黑。
他暗呼不妙。
对哦!先生温文尔雅,乃诗礼之人……大抵听不得此类荒诞之言。
于是, 他昂首挺胸, 摆出一副有担当的模样:“学生开玩笑的!我决不惹她生气, 她不可能那样……咱俩好得很,好得很!呵、呵、呵!”
本应共享家人,他却被迫形单影只。
徐晟仍谨记秋澄的嘱托,扯了扯阮时意的袖子:“咱们送先生一程呗!”
未等她答话,他扯开嗓子喊:“先生!学生还有事向您请教!”
徐赫似是愕然,停步回望,被徐晟快步流星冒雨冲来,推上阮时意的马车。
“书画先生”闻言,脸色更加阴沉,随时要电闪雷鸣状。
只有阮时意欲哭无泪。
——傻孩子!你在自家祖父前瞎蹦跶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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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下午,徐赫一如往常指导三人作画,态度严肃得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