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复生了? 第109节
偏生阮时意因不熟练,屡屡累得半途而废。
数次讨饶过后,最终大手握住小手,彼此衣襟一团狼藉,真是受够了!
过了亥时,阮时意颓然回到绣月居。
两眼困倦无神,檀唇微红,发髻蓬松,绸纱湿哒哒……堪比动真格。
那份羞耻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傍晚时分,徐赫手捧新揭的晴岚图,敲开她的院门。
自地下城一案爆发后,阮时意若非困于篱溪宅院,便是躲在首辅府中。
原想去一趟城南,确认义善堂能否容纳秘道中被囚的童工,但她希望第一时间知悉祖父遗留的秘密。
她本可径自到倚桐苑陪他一起研究,奈何昨夜……
嗯,有必要和他保持距离,不论人前人后。
诚然,这回脊骨不酸、腿脚不疼,可她的手和胳膊,已酸涩难抬。
“我省得你跑一趟,直接来了。”
见他言简意赅,表情阴晴不定,阮时意深知事有蹊跷,瞬即将忸怩暂搁一旁,请他入书房详谈,道上禁不住小声催促:“祖父写了什么?”
灯火燃亮,仆役退下,徐赫缓缓展开图卷。
不知该喜或是该恼,背面并不像皇帝所藏那般绘制了复杂地图,仅有寥寥四字。
——三百里外。
任何失神间隙,她总能记起他如云似水的柔声轻唤。
那狡猾家伙,以绵烈势态闹得她晕头转向,才攫住皓腕,图谋不轨。
当时,周遭僻静得像是从首辅府割裂出去了,唯剩虫鸣悉索、鱼儿扑腾,几乎可忽略那微弱的低哼浅喃。
那人懒懒靠在屏风底座上,俊容端凝,郎朗昭昭,一派君子风范。
若只看他半眯笑眸的云淡风轻状,定然难以想象他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