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站着或坐着等死
今天的三名死者都要必须在中午十一点半前完成入殓仪式,还必须要把时间错开,因为我们馆内开追悼会的场所就两处,三位死者家属都需要走这个程序占用追悼场。
所以,我和华玲分工合作,从早上九点半开始,就一直马不停蹄的忙碌。
可华玲好像今天上班有点不正常,总是从她化妆的停尸间,跟鬼一样的窜到我的工作岗位,看一眼就离开了。
我的天呐,这监督成分好像我会对所有的尸体动手脚,上班的化妆箱里说不定就藏着一勺子,趁人不足以就挖去眼球一样。
在华玲的心里,我他娘的不但是一匹狼,还特么是禽兽。
一切,都美好的像在做梦,我已经不得己想起月姐笑时候的模样,或许细细一想也就在半年前的时候,她一下子变得十分冷艳。
我放下手机,想起月姐给我上的最后一堂课,她的身子温润如玉,就那么平静的横在我面前,只是我从没有想过,她竟然也曾经温柔过,活泼过,调皮过。
这一夜,算是我最近睡得最踏实的一晚,第二天,我被闹钟吵醒,十分钟洗漱穿衣,上岗。
打卡上班,我一边吃早点一边去办公室,一开门发现华玲早就到了,一脸黢黑的瞪了我一眼。
见我来,她起身就走,好像跟我在一个办公室工作是她的耻辱一般。
我没理睬她,我处理完了两具尸体,娜姐却一个接一个电话催促第三具尸体。
华玲开小差,等我去催她的时候,她还在给尸体消毒,进行着化妆的第一道工序。
我解开白大褂的口子,单手插口袋,把口罩往下一拉挂在下巴上,扶着停尸间的门框,笑着看着华玲:
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呢,七八口早点,豆浆油条,干光了之后,八点半的样子,娜姐打来电话,说今天预约的死者有三位,让我们做好准备。
我按照往常惯例嗯了一声就挂电话,娜姐却及时喊了一声:“等等。”
“还有什么吩咐?”我问道,娜姐问我那天来我们馆内的女人到底是谁。
我将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老师!”
说完,娜姐也没有问旁的,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