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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乱成一团糟,所有窗户紧闭,窗帘被合得密不透光。
人走进去,仿佛瞬间迷失在了一个黑匣子里。
霍岐南在公寓里找了一圈,也没能见着夏悠的影子。正当他以为夏悠不再公寓里,准备折返时,却忽然听见从书房那边传来一线,似乎是有人打了个酒嗝。
他轻声走进书房,果然看见墙角被窗帘遮盖的地方,像是有人在微微抖动,隐约像是藏着个人。
果不其然,他拉开窗帘,夏悠正蜷缩在角落里,手里还握着个空酒瓶。
死寂一般的墓地里,没有人说话,陈姐和郁默也安静地立在旁边。
陈姐是个单纯的妇人,看见阮阮墓碑上黑白的小脸,也不由得流下泪来。郁默站在一旁,扁着唇,忍了很久,眼眶终于湿润。
霍岐南站在一旁,将郁默的表情收入眼里。
他到底是不忍心看他哭,轻声附在他耳边说:“乖,默默别哭,你哭了夏悠阿姨会更难过的。”
最喜欢的夏悠阿姨被提及,郁默终是吸了吸鼻子,垂垂的眼泪,重新被憋了回去。
日光炽烈,一下子突然刺进夏悠的瞳孔里,令她睁不开眼,她重新埋头缩在膝盖里,抵死也不肯抬起头来。她身上脏兮兮的,还是一周前参加阮阮葬礼时的黑色套装,肩膀上不知何时蹭到了蜘蛛网,颓败地黏在衣服上。
霍岐南掸去她肩头的蜘蛛网,安慰她:“阮阮走了快一个星期了,小鹤你该振作了。”
“振作?”她终于仰起头来,一双眼睛肿的像是铜铃:“振作什么?我宁可陪她一起死了!”
“别说胡话。”他将她拉进怀里,像是在护着一件宝物。
她推开他:“霍岐南你不懂,你不懂阮阮对我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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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山那边,夏悠有些遗留的戏份还没拍完。
吴导原想着阮阮的事情对夏悠打击很大,就一直也没催着她。结果翻来覆去地等,等到阮阮葬礼结束约莫有一个多星期,也没能等到夏悠。他到底是着急了,一个电话打过去跟霍岐南报告。
对于演戏,夏悠一直兢兢业业的,现如今突然音讯全无,霍岐南也不由担心。他辗转从助理那儿要到了钥匙,直奔夏悠公寓。
刚打开门,一股腥涩的酒味就瞬间扑鼻而来,霍岐南忍不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