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一边说着,卫奉国一边在文以宁耳畔轻声道,“您只需装作中了迷药神志不清就好,留着命和权柄,我自有办法脱身——”
文以宁哪里肯应,可是卫奉国也早就防着他拒绝,瞧瞧点在他后背的穴位上,文以宁身体一软再说不出话来,只能任凭着卫奉国胡来。
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文以宁和卫奉国只能原地不动。卫奉国能知人马大约多少,还有从何方向而来,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所为何事。
先前他们如何知道宁王会带人出来,马匹连藏的心思都没有,卫奉国素来懂得如何同马儿打交道,甚至连拴马都没有拴。
马儿随意溜达反而很快被宁王的人马给发现,很快卫奉国和文以宁就被人给团团围住,宁王策马上前,冷冷地看着卫奉国和文以宁。
或许是宁王面色不善,卫奉国在宁王吩咐手下拿过火把的时候,就已经上前一步,距离文以宁不远——可以回护,又不是太近——以免被人误会损了文以宁的名节。
虽是男子,但是皇室看重这些。
朝中官员如何愿意被流放去南岭那种闹鬼又有瘴气横生的地方,去的人没有几个能够活着回来,受刑更是一生的耻辱,没人会愿意去的。
算计人心,没人愿意让自己吃亏。
所以文以宁料算众位大臣一定是会在奏折上想尽办法夸奖对方的好处,先骗得平安再说。
只是这般一来,少不得要和自己看不上的、看不对眼的人一番商量,或者观察则个。朝臣们不是眼瞎、无脑的人,只不过和他一样拘在京城四方的天儿里,看不到身边人的好罢了。
在草原上,在这无边的苍穹和星空下,反而能够看清楚人心。抛却了那些权柄不谈,文以宁倒是觉得此法若长期能行,解朋党并非没有可能。
“卫公公,”宁王开了口,先是对卫奉国说,“这大晚上的,你和太后主子在这山野之间做什么呢?”
宁王这话问的委婉,可是任是谁都听出来了他话中的意思,文以宁环顾周围知道宁王带着自己的人马前来,看来是知道了什么——他到底还有太后的身份在,宁王不能立刻将他如何。
可是卫奉国……
本打定心思要回护卫奉国的,文以宁上前一步拉住卫奉国的手想要将他扯到身后,可是才碰到卫奉国就被卫奉国一把搂在怀中,卫奉国更蹭在了他的耳畔舔了舔,扬起一脸痞气的笑容道:
“王爷您知道我曾经说过太后主子是个极品,怎么王爷忘记了?”
文以宁本想说时间也不早了,该早些回去,还没有开口,就被卫奉国忽然拉着蹲下了身子:
“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文以宁透过重重草坪想要看清楚什么,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见风声。
似乎看出来他的疑惑,卫奉国压低声音道,“风,是风告诉我有不对的。是马匹、大量的马匹……草原上不会有那么多的野马——只怕是营帐那边来的!”
“营帐?”文以宁一惊,大晚上出动那么多的兵马,又是在草原上。小皇帝凌风慢定然没有这样的主意,难道是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