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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夏映凡着重说的是睿王妃与三公主,“她们两人不知怎的急匆匆追到了袭府,并且先于我一步,跟袭夫人说了好一阵子话。”
“她们是不是又刁难你了?”淮南王两道浓眉几乎打结。这一阵子,三公主可是没少上门寻夏映凡的麻烦——心里有火气,不能拿他怎样,就变着法子的来刁难她了。
紫苏去了夏家,把夏映凡的事情告诉了樊氏,樊氏又亲自去了趟涟漪阁,告知夏易辰。
夏映凡回到淮南王府,自是告诉了淮南王,走香芷旋那条路根本行不通。
淮南王的心就凉了半截儿。这样看起来,他的打算岂不是都要落空了?
起先想着,夏易辰终究是名门之后,不可能不希望重振夏家门楣。而平日曾经试探过皇上的口风,听得出,皇上如今想起当初夏家遭遇的种种惨痛经历,是心怀歉疚的。他以为,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将夏易辰的出身公之于众,必会得到皇上的青睐,他再大力美言几句,绝对能保他能在朝堂有个十分体面的位置。
只要夏易辰接受了他给的好处,那么让他承认夏映凡的身世,并将其庶出的身份隐瞒下来,对外称是嫡亲兄妹,便是几方皆获利的局面。
“可万一他们到了沙场跟我的想法一样呢?我平日什么样?带兵跟平日做派一样么?”
“谁比得了你,打仗慢性子,我有时候都怀疑敌兵不是被你歼灭,而是急死的。”
蒋修染也不恼,反而哈哈地笑起来,“甭管怎么着,胜了没有?”
袭朗也忍不住笑起来,“我真是服气了。”
“不较劲了,各退一步,商量着来。我再看你几天,得减寿三十年。”
偏生这夏易辰是软硬不吃,视为亲生女儿的香芷旋更是跟他一个鼻孔出气……
淮南王有些烦躁,对夏映凡道:“你把事情经过仔细与我说说。”
夏映凡叹息一声,“依妾身看,夏易辰与袭夫人怎样个说辞,都在情理之中。毕竟,夏易辰自从家道中落之后,狠吃了些苦头,袭夫人的父亲待他有知遇之恩,近年来自然要不负故人所托,视袭夫人为几出。而袭夫人也是点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如今可不就要处处维护夏易辰了。”因着香芷旋透着嘲讽纠正她对夏易辰的言语,让她心里别扭得很,眼下再与淮南王说起,便直呼夏易辰的名字了。
这般为夏易辰与香芷旋开脱,也是必须的。
香芷旋没说错,夏映凡不曾实言告诉淮南王自己的姨娘做过怎样的事。她要是一个不留神,惹得淮南王气急败坏地去质问夏易辰和香芷旋,自己隐瞒的事少不得被两个人和盘托出,那她日后还有何脸面再面对淮南王?
袭朗慢条斯理地接道:“你怕什么,祸害遗千年。”
蒋修染笑微微的,“我肯定死你前头。”
“改行当算命先生了?”
两个人说正事的时候少,相互揶揄的时候多,引得在一旁服侍的小厮满心笑意,却要低下头去,强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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