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变

短暂的沉默后，系统给出答复：“可以。”

曾经的愿望成真，奈莉却感觉不到丝毫喜悦。她脸色麻木地起身，伸出手闭上眼，集中注意力，画出一个并不复杂的魔法阵。最后一笔连接上后，沉闷的开门声直从底下传来。奈莉疲倦地再次阖眼，平板地问：“我一直想知道，假如我在这个世界死了，会怎么样？”

系统明显犹豫了片刻，仍然给出了答案：“我们代为保管所有引导者的灵魂，只要灵魂不灭，完成任务后仍然能够回到原本的世界。”

奈莉却敏锐地捕捉住了其中的漏洞：“也就是说会有灵魂泯灭的情况？”

系统这次干脆拒绝了回答：“引导者1028号，勇者已经进入魔窟。”

这大半年的快乐原来不过是虚幻。她的爱情，她的欢愉，是践踏着无数无辜人的鲜血长出的恶之花。

她能做的只有亲手将它掐断。

“我该怎么做？”深吸一口气，奈莉抬起头来，声音冰冷。

“杀死魔王。”

奈莉闭上眼，虚弱地笑了笑：“这我可能做不到。”

闻言，奈莉缩了缩肩膀，将脸埋到膝头，闷声说：“嗯。系统，我还有个请求。”

对方没有答复，她直接当时默认：“能不能给我……可以真的消亡灵魂的武器？”

“为什么？”

“我比你们更了解恶魔。”

系统沉默了片刻，妥协说：“请你打开魔窟的大门。魔王强行封闭入口很久了，勇者无法入内。”

卡尔萨斯对她知无不言。她知道史洛斯所有的秘密，拥有恶魔的一半力量。是的，她知道打开大门封印的方法。

“然后呢？等着勇者前来将他杀死？”

系统没有回答。

奈莉低低地笑起来，显得有些失常。她反手抹了一把眼睛，轻声说：“我会赎罪的，但……这次结束后，我能不能提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