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魇
我一个人伫立很久很久,直到月落。
“零,你回来了。”古念一身白衣胜雪,浅笑嫣然,所有的思念都在这一句话里。
我上前握住她的手,温润如玉。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回来了,念儿。”
我和她轻轻相拥,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差不多就可以了。”古长东风,我的岳父,如山一般伟岸,一柄长枪橫在身后,带着忧郁,慈祥的笑着。
它们应该是想家了,一出来就是七年。人,一生也就十多个七年,它们,更少,可因为我却在异地他乡度过了漫长的七年,对它们和我都是一种煎熬。
“我想回去看我的妻子女儿,再把她们带出来。”我对墨鸦说,“这一次回去,我和你的主人只能是你死我活。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我要报这七年的禁锢之仇,报北海血仇。”
“悬谷,荒原我会带着荒甲一一拜访,看看它们到底有什么能耐。”天渐渐的黑下来,我的心也逐渐宁静,波澜不惊,压抑了七年的年头喷薄而出,像是决堤洪水。“凭什么不再让我踏北海,见家人。”
墨鸦和七彩雀叫声变大,路边的松树上栖息的一直老鹰展开翅膀,在夜色里,向北飞去。
这些年,我只关注着墨鸦和七彩雀,不曾留意过其他的鸟类,没想到我的生活处处被监视,一举一动白蛇青衣人都了如指掌。
白色的发在风中飘舞,我不知道他有多大,除了那一头白发,和头发一样长的白眉毛与白胡子外,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他笑着,和当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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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当年第一次见我那样。
我们三个人,在荒原相见。
“如果我到北海,我的家人伤了一根头发,我一定让悬谷,荒原和你们的主人后悔的。”我大喊。“两只死鸟,到时候我会当着你们的面,炖了那条蛇。黑乌鸦到时候请你吃蛇头。哈哈,哈哈!”
暮色里,我放声大笑,传得很远很远,几条狗从家里跑了出来,冲着狂吠不止。
靠在梨树树干上,听稻田里虫声,蛙叫,不知不觉在果园里睡着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午夜十二点,一轮残月挂在山头,垂下几缕月光。
四下,只有稀疏的声音,村子里也只有一两家的灯光还亮着,稻田偶尔有一两个身影,孤独地走在夜色里。
墨鸦把头埋在翅膀下,熟睡,胸脯有规律地轻微起伏。七彩雀和我一样,注视着黑夜,偶尔仰望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