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 暴风雨就要降临
有的人离开他的身边了,会回首注视着他嗤之以鼻地咕哝:哼,这个人如果没睡足觉。为什么不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睡一个好觉呢?却跑到这里来遭啥罪呢?难道,他脑子有病吗?
然而,匆匆忙忙赶着去购物和工作的人们。任谁都不会知道:身后微闭双目的彪形大汉,每隔半分钟就将眼睛睁得溜圆地透过院墙上方的洞口。瞄向院子里进站口和候车厅门口,密切注视着进进出出的旅客啦!
随即,蚊蝇似的咕哝声。就会蹦出他的嘴巴:咦,雇主说嫌疑对象会携妻带子地从这里离开宁县。咱和师兄已在此盯了三个钟头了,怎么还看不见那个人和他妻儿们的身影呢?难道,雇主得到的消息有误吗?要不然,就是这个人听到了不妙的风声。决定不从这里出逃啦?
与此同时,还有一位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频频活动与候车厅与出站口,看似无心地来回徘徊像在等待久别的亲友。一双眼睛里,却射出“老鹰捉小鸡”时毒辣的光芒哦!
时不时地,他就会眉头紧皱地喃喃自语:咦,雇主说嫌疑对象会携妻带子从这里离开宁县。我和师弟在此已盯了三个钟头了,怎么还看不见那个人和他家人们的身影呢?难道,雇主得到的消息有误吗?要不然,就是这个人听到了不妙的风声。决定不从这里出逃啦?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陡然提高了八音呗:建儿,身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你做错了事情。竟然还舔着个脸儿想让我,也跟着去犯“伤天害理”的错失。你怎么就不觉得你这种想法,有些过分呢?
郝建歇斯底里地嚷嚷:小舅,我现在啥都不管了。因为,一想到破坏我永远得到李月娥的人是路建华。我就极其不甘心呀!
听到这里,肖林急忙好言相劝:建儿,路建华替侯卫东、李月娥联系外地的工作。肯定是想通过时光的流逝,致使你忘记自己“一厢情愿”单恋的女人。从而有效地缓和了你和侯卫东之间的关系呀!
岂料,郝建却依然气呼呼地说:小舅,拜托您就别再为路建华说好话了。您这次要是不答应帮我,我现在就搁下话筒去撞墙死掉算啦!
吓得肖林只能无奈地妥协了:建儿,你千万别干傻事。大不了,我看在二姐、二姐夫的份上再帮你一次。不过,我不能保证“市公安局”的领导们就一定全都听我的话呀!
不管是路过宁县汽车站门口的行人们,还是进站的、出站的、呆在候车厅里的旅客们。任谁都没有留意到:车站门口西侧的彪形大汉,和活动在候车厅与出站口里的彪形大汉。手掌心里都握着一张照片,正在煞费苦心地搜寻着它的主人呀!
当然,这些行人们和旅客们也不会知道:一辆电动三轮车载着新林学校的路校长和他的妻儿,正一路鸣叫着赶来宁县汽车站;还有两位同样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正依仗着他们精湛的“凌波微步”步法飞向这里。与这里的两位同出一门的师兄弟汇聚啦!
每一位行人、每一位旅客,心里满满当当地全都装着:我今天要去这个地方,无论如何都要办好这件事情。否则,就对不住咱的家人哦!
他们一心一意想着的全是与自己家庭有关的事情,却不可能“三心二意”地想到:一辆出自邳县教育局的专用车,凭着“导航仪”和“测路器”硬是冒着狂风暴雨的侵犯和威胁。“蜗牛爬山”地驶出邳县的地界直奔宁县而来呀!
此刻的他们,就是做上“一千零一夜”的梦。肯定都不会想到:暴风雨的脚步,紧锣密鼓、摩拳擦掌地就要降临了。这里,就要发生一场令他们意想不到。且令他们触目惊心的事情啊!
闻听此言,郝建脱口而出:小舅,您不管花费多少钱。我都只会多给您的,不管您想什么折。都必须笼络“市公安局”领导们随了我的心愿,否则您就回宁县来替我收尸啰!
话音一落地,他就“啪”的一声搁下话筒。奔出教师办公室走进自己的宿舍,片刻之后就牵着自行车走出来锁上门。偏腿上车就骑出新林学校南大门,骑到东边“烈士陵园”前的“车行”登上一辆电动三轮车。就转向车夫心急如焚地说:师傅,我有急事需要去宁县汽车站。拜托你快点发车吧!
见来了生意,车夫小李兴奋地跨上电动三轮车的车座按动了“起动阀”。电动三轮车一路“嘀嘀”鸣叫着离开“车行”啦!宁县汽车站候车厅台阶的下方,正中间铺有一条六米宽的青砖路。它的右边一块光溜溜的地方,就是“站内停车场”;左边特大的圆圈包围着绿油油的草坪,就是步出“出站口”的旅客们暂时休息的广场啰!
此时此刻,在汽车站大门西侧一米之处:一棵树冠极其庞大的梧桐树下,一位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双腿交叉着依靠在树身上。双手环抱在胸前面对着院墙上方的“花墙洞口”,微眯着双眼似睡非睡呀!
路上的行人们看见这一幕,都觉得奇怪至极。有的人离开他的身边之后,会将脑袋抵在一起窃窃私语:呵呵,光天化日之下。那个人不去工作,却有闲心在那里陷入沉思之中。真是不可思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