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就算让我死了,我也心满意足。”,珂赛缇一往情深地说道。
佳人何在
尧明离开罗斯切尔德家的豪华别墅时,心情并没有珂赛缇想象中那么忧伤,因为他并不是真正的烽火。他甚至耍了一点小聪明,故意让烽火的情绪控制住了自己,用烽火对犹太人的仇恨,来抵御珂赛缇的裸体带来的诱惑。
在搜索烽火留下的绘画记忆,从而知道了吉莉的故事以后,尧明立即坚定了拒绝珂赛缇的心。作为一个旁观者,他一眼就看出吉莉与烽火之间的爱情,一定会以悲剧结束。作为一个政治家和公众人物,需要的是生活中尽量少的麻烦。不论是吉莉,还是珂赛缇,尽管都是非常可爱,但都绝对是大麻烦制造者。
尧明是个深受金庸小说影响的中国人。很多场合,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与金庸小说《鹿鼎记》里的韦小宝相比,甚至有时候还YY地想着娶七个老婆的故事。只不过他深知武侠小说只不过是“成人童话”而已。连韦小宝都是靠苏荃,才收复建宁公主的。而建宁公主只不过是一个“假公主”,还比她的老娘“假皇后”温柔了上百倍。苏荃则是被洪教主既暴力糟蹋,又权力腐蚀,搞出来的一个怪胎。这两个女人,再加上那个因为漂亮而眼高于顶的阿珂,都是被韦小宝稀里糊涂地在肚子里种了儿子女儿,才只好“奉子从夫”的。
“第二天,她又偷偷地溜出去了。中午,仆人看见她衣衫不整,魂不守舍地会到了我的住处。她拿出了我的枪,对着心脏开了一枪……。她就这样永远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让她心碎的世界。她只留下了一张纸条,她说,对不起,阿道夫,我只能用这颗破碎的心来还给你。”
“法医告诉我说,她被强暴了。她留下的纸条很清楚地说明那是自杀,所以这件事情很快就结案了。”
尧明又再度扣下了烽火的一段回忆。为了维护自己的名声,烽火并没有通过正常的法律渠道追究吉莉被强奸的事情,而是武断地认为那一定是她新交的犹太人男朋友干的。烽火对这件事情一直守口如瓶,连爱娃都不知道吉莉是因为被强暴而自杀的。
“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就这样永远地闭上了,看着她冰冷的嘴唇失去了往日的笑容,看着那充满活力的身体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棺材中,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为我找麻烦了,我这才知道我深深地爱着她。我在她下葬的时候晕倒了过去,我把自己关起来,想用绝食的方式陪伴她。还是爱娃挽救了我,她一直小心翼翼地陪在我身边,照顾我,想方设法地让我开心。但我的心已经永远被吉莉带走了。”尧明继续根据烽火的回忆说着。他越说越小声,泪水沾湿了他的面孔。
在尧明的脑海里,出现了烽火一直珍藏的一些东西。那是一些首饰、小艺术品,还有很多吉莉的照片和烽火为吉莉作的画,尧明还见到了那张吉莉的遗言。尧明闭着眼睛,在脑海里阅读着那带着干枯血迹的遗言,仿佛能感受到一个年轻的少女决心离开人世时那深深的哀怨和留恋。从爱娃那里,尧明知道德国女性对于她们身体的纯洁性的苛求。被强暴的羞辱,对烽火的没有结局的爱情,终于使得这个充满了叛逆性格的女孩子走上了绝路。
尧明没有韦小宝的福气,不敢指望能找到一个只帮自己管其他女人,却从来不因吃醋而管自己的苏荃,自然也就不敢轻易招惹“公主”。
尧明毕竟是信仰上帝的,对于目前不能娶宋依华和爱娃为妻的局面已经觉得很愧疚。当初他可是向云中的那位承诺了在人间传福音的。再任由自己的欲望发展下去,只怕首先就会给身边最爱自己的人带来悲剧。
想到这里,尧明不由得有点好笑。看来读金庸小说,最好再同时读《圣经》,才能在现实中找回自己。
尧明离开后,又去到了罢工工人的露宿营地。他的心情非常轻松,甚至乐呵呵地吹着口哨。他毕竟是个凡人,做到了一次“好色不乱”,心中很有些为自己的定力飘飘然。
陈毅和伊芭露丽正很高兴地在营地上高谈阔论。布鲁姆政府已经在加紧与罢工工人谈判,人们都被一种乐观的气氛笼罩着。伊芭露丽还不断地抽空向尧明打听他的同伴记者“珂赛”,这自然是珂赛缇女扮男装的。尧明暗暗发笑,再这样下去,伊芭露丽这朵革命的“热情之花”,只怕要变成充满小儿女情爱的“热情之花”了。
在记忆中,尧明看到了烽火为吉莉作裸体画的镜头。作为一个艺术家,烽火认为画裸体画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情。在每一次作画的过程中,烽火都为吉莉完美无瑕的裸体而陶醉,将她的身体当作一件上帝的杰作。每一次作画的时候,他都倾注了无限的深情。尧明苦笑了,在原时空,历史学家们凭这些裸体画,断定吉莉是烽火的情妇。
烽火是一个主观意志很强烈的人,他不在乎事实的真相,他只要一种能让他自己认为是合理的解释。烽火恨犹太人,所以在他的心中,吉莉的自杀的所有罪过都来自于犹太人。
“吉莉的性格与你太相像了。所以我一看到你的裸体,就情不自禁地将她画了出来。真的很对不起。”,尧明解释道。
听完尧明的故事后,珂赛缇也被深深地感动了。直到尧明离去很久后,她还一直魂不守舍地呆在那里,看着那幅栩栩如生的裸体画。
“吉莉,你好美呀!”,珂赛缇叹息道,“真的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多情而可怜的人。我要能有你这样的福气,让他深深地爱我,为我内疚,为我流泪,为我自杀,为我在另一个女人面前,画自己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