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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让凤凰稍稍的缓了口气，萧瞳就又攻了上来。

两个人在空荡荡的拳场里你来我往足足打了有一个小时，才在萧瞳体力不支倒下的时候画上了句点。

凤凰彼时正跪坐在萧瞳的身上，看到她再也没有余力爬起来攻击了。她才猛喘几下从她身上滚到了她身边，跟着躺倒在地上。

凤凰伸出一只手挡在了眼睛上，嘴巴张着猛力呼吸着得之不易的新鲜空气。她的额头上，身上都被汗水浸湿，一头黑色的长发也凌乱地铺散在擂台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虽然形象很不堪，可是凤凰是一点都没有后悔陪着萧瞳疯这一次的，这种大汗淋漓、痛快酣畅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实在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凤凰此时的感觉，那就是爽。

不像是第一次凤凰刻意地捉弄萧瞳，也不像是往后很多次的一边性压倒。

这一次，没有招式，没有计谋，有的只是肢体的碰撞和闷声的痛哼。

凤凰和萧瞳都没有戴任何的防护器具，原本萧瞳戴着的拳套也被她丢在了一旁，两个人都像是疯了一般，只知道一味地横冲直撞，根本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可言。

与其说这是一场比试，还不如说是角斗。

一场莫名其妙的，却又异常拼命的角斗。

萧瞳就躺在凤凰的身边。她现在是连喘气都觉得累了，她睁着一双恢复清明的杏眼，直愣愣地盯着高高的天花板。

过了很久。萧瞳终于觉得有些说话的力气了，她张了张干得都发白了的嘴唇，哑着嗓子轻轻地道：“谢谢你，唐芯。”

这一次的体力透支虽然让萧瞳的身体很累很累，累的恨不得永远不起来才好。可是她心里面的那点痛苦却是随着汗液一起被排出了体外，像是不再重要的垃圾一般。

的确，这本来也没什么，反正她和萧别的关系从来就算不上多好，这次也就是再差了一些，其实没什么的。萧瞳的睫毛扑扇了两下。眼神中有一些伤感，但是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失控和疯狂了。

横冲直撞，毫无花哨，实打实的对抗，在两个年轻的女孩儿之间展开着。

“唔……”一直都没怎么被萧瞳纠缠上的凤凰在不察之下，被她一拳打中了肚子。凤凰发出了一声痛哼，微微弓起了身子，然后也一拳打向了萧瞳的腹部。

萧瞳不避不让地接了凤凰一拳，她似乎毫无感觉一样地抱住了凤凰，抬腿就用膝盖顶撞向凤凰的肚子。

凤凰只能用手臂去格挡萧瞳的膝盖，闷响声不断传来，凤凰咬牙猛地一使劲挣开萧瞳，然后甩了甩震麻了的手臂，呼呼地喘着粗气。

萧瞳那种不要命的攻击方式终于让凤凰有了那么点压力，不像是从前那么游刃有余了。而且，萧瞳每一下的攻击都好像企图要耗尽她身上的最后一点力气一般，势大力沉的很，让凤凰都有些吃不消了。要不然，凤凰也不会挣脱开萧瞳，因为她感觉再被萧瞳顶几下，手臂都快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