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敢赌吗？

模模糊糊间，她想到了许多东西。</P>

想到那个被自己骂白痴的男孩，想到他们从风雪里一路搀扶着走来。</P>

想到在丹堂的那个下午，看见少年换取聚气丹时，浑不在乎的模样。</P>

还有那股从心底涌起的，令人窒息的无力感受。</P>

她还想到了在柜子里摆放的那些空瓶。</P>

可正因为经历过，才更清楚那样的痛楚，是来得如何猛烈。</P>

仿佛每时每刻，身上都在经历着千刀万剐。</P>

她当初如何斩杀的妖兽，现在就如何被当初的自己重新斩一遍。</P>

一剑封喉，一剑枭首，穿心破肚，先斩四肢，贯穿喉心，还有慕三娘之前最常用的，凭借着身躯优势，灵活游走间，一剑一剑的磨灭妖兽。</P>

那滋味堪比凌迟。</P>

于是少女几次快要倾倒的身子，又很快强行回正。</P>

其实她和自己弟弟一样，在某些事情上，都没有选择的权利。</P>

要么此生碌碌无为，终生成为弟弟拖累。</P>

要么就只能另辟蹊径，踏上一条崎岖难行的小路。</P>

尽管这小路上有再多艰险，再多磨难。</P>

而现在，被凌迟的对象，则轮到了她自己。</P>

静谧的房间里，终于响起了几声痛苦的闷哼。</P>

少女的身子，一时间变得有些摇摇欲坠。</P>

精神，开始恍惚起来。</P>

慕三娘的意识，也跟着变得迟钝，乃至于模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