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继续说道“弄死他跟碾碎个蚂蚁一样，而你却没有下这个手。说句不好听的，你无意要他性命。”

张凡顿了顿看着那幽深的眼神沉吟片刻“可是你不甘心，毛家毕竟把孙家直接也好间接也罢，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所以你一再强调自己跟毛家的仇怨，却又受儒家思想的印染，又下不去手。只是这么磨啊磨啊……”

孙榜眼呵呵一笑“好小子。”算是默认了张凡的话，要说放过毛家他自认没有如此的度量，但是要下黑手却狠不下心肠。岁月穿梭就磨吧磨吧。

毛先生一听心里有些许激动，但是这瘟神总这样下去，毛家就断送在自己手里了。自己已经黄土半截了，在磨下去，就算有人嫁给自己了，也生不出孩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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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榜眼沉默良久一句话也没说

那一群书呆，一窝酸儒真是精辟没想到当时毛家先人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孙家肯定认为毛家不安好心，却不想已经很惨不能再惨。

“你觉得你们毛家冤枉你窝囊？那我问问你，我孙家可曾有对你毛家不住？也有随意挑衅招惹？我孙家可跟你们毛家有血海深仇？”孙榜眼满目冰冷毫无温度，质问道。

毛先生一愣片刻之后满脸通红，是啊，自己祖先终究是理亏于前，大错已成。纵然之后有心补救终究错就是错，饱读诗书的落了悲催的下场，而那断人风水之辈却享人富贵。

慕容雪想起流星花园里的一句经典台词，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如今想来，如果杀人者均抱着之后补偿的心态，那这个社会早就乱套了。道门中人更应该清楚这些，毛家先祖之后的补偿未尝不是偿还自己的孽障。尤其是通过这件事奠定了南毛北马的江湖地位，毛家的人难说没有私心，这天至蓝而无云，水至清而无鱼，自古人心最是难测。

慕容雪看毛先生的眼神也变了，在她看来毛家先祖定是有意为之，这名利二字自古让无数人疯狂。道门中人也是血肉之躯焉能没有七情六欲？本来到这里是想为毛家主持公道，捍卫社会正义，如今看来仿佛天大的笑话。

怪不得秦老不愿意参与此事，真真的恶心。

张凡冷眼看去慕容已经倒戈，此事确实是毛家理亏，但是如今几代过去，不看僧面看佛面。毛家先祖肯为孙家后辈打算也算是另一种偿还，也许在孙榜眼眼里，如果不是他们毛家孙家依旧是云端之巅。但是这中间谁有能保证不在出一个三差二错。

万事自然要一分为二，毕竟谁也不能保几代的昌盛，即使皇家依旧不行。

相比于慕容雪的感情用事，张凡要理智的多“毛家有错在先，不管当初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如今孙家儿孙满堂香火鼎盛，不是大富大贵但应该也是福泽深厚。而毛家几代如今人丁凋零，如果你真心要断毛家香火，以你的实力要想弄死他。”张凡抬眼看了看毛先生一脸冷汗，摇摇头，毛家真是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