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咎由自取

燕勋珥静了很久，他才道：“‘她’就在皇宫里。”

“长公主朕把她藏在了皇宫，可我将她藏在了另一处的冷宫，这样……就永远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存在了。”燕勋珥掩面，不知是哭是笑，“朕每天都去看她，她好像还活着一样，可是却不能再睁眼看看朕，她再没有睁开眼过。”

邢修声音淡淡的，她道：“我辞了官以后自然是再也见不着彼此，但知道你病重，便来看看你。顺便，问一些我母亲的事。”

提到某个人，燕勋珥眼里闪过一抹动容之色，但一下就消失无踪了，他断断续续地道：“你，你要问什么？朕……朕为什么要告诉你。”

邢修拿起药汤，给燕勋珥喂了一口，道：“我是她的女儿，你就算再讨厌我再恨我也改变不了我与她有血缘关系。”

燕勋珥被药汤苦得呛了一下，邢修给他喂了一口蜜饯，她看着几案上摆放地十分整齐的物品，全是燕勋珥会用到的东西，她道：“林嫔待皇上是真心的好。”

燕勋珥抿住了唇并不说话，许久之后他才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是朕……朕对不起她。”

这个“她”，邢修并未问是哪个她，也许燕勋珥觉得这个“她”指得是两个人，或许只是其中的某一个。

而且这种时候用催眠术已经没有必要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邢修道：“如果对不起她为何不放过她？”

“就算明知结局会是如此……朕还是想抓住她。”燕勋珥用胳膊盖住脸面，似不希望邢修看到他的脆弱。

“现在有一个‘她’在陪着你了。那么，另一个‘她’呢，‘她’去哪了？”邢修问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有权力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