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若此为执念

她不晓得这泪从何而来，她还以为这泪，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就已经干涸了。

她再复杂，也不过一个简单的姑娘。

尉迟涣一愣，略微慌乱的扭过了头，耳根微红，看着外面徐徐的说道：“天色不早，在下还有要事，就不陪姑娘了。”

魅独清依旧吃着东西，听见这话，也只是换了个姿势。

“慢走不送。”

尉迟涣轻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和它主人一样。

“这次攻下南城，多亏了你。你是要珠玉千金还是黄金万两？”

北龙霆站起身，对上冥皇黑夜般宁静与神秘的深眸，坚定的说道：“臣，只要南城。”

黑猫摇了摇尾巴，叼着玉扳指走出了大殿。

“后来呢？”

待他走后，魅独清将手中的鸡腿放下，眼神复杂的盯着他的背影。

自从七岁被卖到娇雀楼，她就看淡了世间情暖。她从起初的不公到后来的麻木，只有自己清楚这些年来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了今天。她以为，有了他，她便有了资格去鄙弃世俗的眼光，可从未料想，他就是世俗。今天，连不曾谋面的人都会相助，他却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他明明看到了。

“还是始终对你心存侥幸啊。”

她抬头将酒饮下，眼角划过一滴泪。

魅独清说着，不妨碍嘴里又塞满了食物。

“后来，就看到刘明调戏姑娘，便就......”

尉迟涣看着她凶狠的吃相，怎么也不能和那娇小的身体联系起来。

“咳...咳咳......我平时不那样的。”

因为急着解释，魅独清一不小心吃呛了。由于咳嗽，她的脸颊变得微红，本就长相绝美的她，此刻透着一丝娇憨与无辜，低着头，发丝低垂，挡住了她鬓间的痣。忽然间抬起了头，静谭般清净的双眸让人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