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痒欲泄

而且还鼻骨断裂，一脸鼻血，血如泉涌痛入心肺；他的半个身子，仍受控于戚少商。

“戚楼主，请留下活口！”

——“救”他的人终于出现了！？

可是这既不是狄飞惊说的话，也不是雷纯的声音。

——谁会在这关节眼上，甘冒触怒戚少商和“金风细雨楼”的人之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出言挺身来“护”他？

戚少商居然完全知道他的绝招，动向和杀手锏！

他不服气。

他知道自己得罪的人实在太多，是不会有人来救他的——蔡京目前也不想与“群龙之首”公开为敌，故也不可能公然派人来救他：何况，蔡京指派他杀戚少商这任务到底是希望他杀死戚少商还是他给戚少商杀了或是让他和戚少商一齐死，他也摸不准、弄不清楚。

蔡京的意思是谁也弄不明白的。一个人当上他那样的大官，你揣摸他必然是那样的时候，他偏是这样；你以为他势必会这样，他却会那样。——能在朝廷里当红当得久的大官，行事多如是。

他现在只有指望戚少商有个疏失。一有疏忽，他就可以反击。

“您是看见了，是他先暗算我的。”

这是戚少商的声音。

他也只有寄望于“六分半堂”：

——毕竟，在对付戚少商这一事件上，他和“六分半堂”的人是同一阵线，他死了，可对“六分半堂”没啥好处，而且在蔡京面前也不好交代。

这一刹间，给重击受创的他，只剩下了三个最后的希望：

挣扎／敌手疏忽／六分半堂的江湖同道之义来相救。

一向惯于眼见对手向他求饶、哀告、垂死挣扎而终于还是死在他手上的天下第七，今天居然也面临这样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