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举手相助
老者倒一点都不顾长辈身份,随手一指便将白曲腰间的草药袋取到手中,发觉里面果然空无一物的时候,老者方才无奈地摇摇头,看到白曲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似乎也是觉得自己一个长辈插入这小辈的试炼,还翻白曲的草药袋有**份,毕竟也同是太微山的同门,虽然老者也是个性情冷寡之人,但是活了这么多年,脸面还是需要,当即将草药袋还给白曲,随手又丢了一块令牌给白曲。
白曲接过令牌,乌木令牌之上镌刻着一个器字,白曲还未发问,老者便道:“今日之事你莫要说出去,这是炼器堂的执事令牌,试炼结束之后,你可以去炼器堂拿此令牌换取一件低阶法器,不要嫌低阶,高了你也用不了。”
白曲也不客气,你这老头既然能够拉下脸来翻他的草药袋,他又何需做作,灵药是没了,拿一件低阶法器算是得个安慰奖励,反正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哼。”老者知道白曲心有怨恨,但是他也不想和这种低阶弟子多废话,能够让他领一件低阶法器已经是最大的恩赐,若非如今身在太微山,而不是外界,他早就一指头碾死这种心有怨恨的小辈了,在修仙界,被天赋异禀的小辈记恨最后被掀翻的高阶修士多得数不胜数。
注视着老者随手一挥,脚点一根青绿色的木杖便倏然掠上天空,白曲不由一叹,既然老者至少是高阶凝气境,这种御器飞行的法门自然也是极为娴熟,向先前白衣少女自然掌握御器之法的时间不长,所以只能凭借着灵妙身法离开。
注视着越来越强盛的金光,白曲几乎已经绝望,难道当真要绝他后路?好不容易采集到了十几株土灵草却被洗劫一空,放弃一切将赌注压在这株金玉土灵草之上,结果却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这算是什么道理?
白曲咬着牙,目光死死地盯着食指上的漆黑戒指,让他空有那无穷无尽的药典,却只能看着无数稀有灵药从眼前闪过,这是在嘲笑自己的渺小与无能吗?
他伸手想去将戒指摘下来,可是自从当初戴上之后,他不论怎么做也无法摘下,就好像戒指在他的手指上生根了一般,想起那一日少年被毒死时,带着戒指的手指依然不腐,难道是这戒指只能在人死后才能摘下来不成?
“你到底要怎么样?!”
就在白曲绝望之时,那株金玉土灵草居然毫无征兆地突然消失在手中,金芒熄灭,灵气不再,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白曲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双手,除了那只漆黑戒指之外,再无其他。
片刻之后,又有几名猎人奔掠而至,同样翻了翻白曲空无一物的草药袋之后失望而去,之后便不再有人前来,想来是灵气波动消失,就算远处还有人感觉到,也已经失去了目标。
倒是白曲已经失望透顶,不仅土灵草全失,连好不容易蹲守到的金玉土灵草也不知去向,或许有高人无声无息地夺走了,眼看试炼时间已至,他却只能空手而归,除了有个安慰的炼器堂木牌之外,全无所获。
当他回到山林口的起点时,已经陆续回来大批弟子,当然也有不少伤痕累累被执事或者同伴拉回来的一些弟子,以及那些略带失望或者满脸欣喜的师兄师姐们,白曲走到等待区域时,也见到了正被无数师兄师弟拥簇着的柳若曦,温柔少女似乎也发觉了自己,因为离得不远,少女便在众人困惑的目光中主动走向自己,白曲轻叹一口气,向少女行礼道:“师姐。”
“小师弟有什么收获吗?”少女微笑着询问道。
而就在下一刻,一道急速暴掠而来的身影从天而降,白曲茫然地望着落在眼前的身影,居然是一名后背有些佝偻的苍老老者,老者眉头紧蹙,目光带着难以让人接近的戾气,鼻子嗅着空气之中的味道,虽然看上去有些好笑,但是此刻感觉着老者那股强大的实力压迫的白曲,却完全笑不出来。
“奇怪,我明明感觉到三品灵药的气息,怎么回事?”老者果然是被金玉土灵草吸引而来,白曲从那股可怕的气息压迫中,能够断定这名老者的实力虽然比不上入门那一日前来迎接白衣少女的金丹境师祖,但估计也不会差多远,至少也要有高阶凝气境的实力,看来这金玉土灵草的价值的确不菲,居然能够惊动这样一个已经快要进阶入金丹境的高阶修士。
“是你搞的鬼吗?”老者将目光投向白曲,凶厉地盯着白曲。
白曲嘴角不由抽动,他们那些灵气境的师兄师姐来抢药也便罢了,有一个凝气境的白衣少女也可以原谅,但是一个实力超出如此之多的高阶修士还来凑热闹,白曲估计这老者并非这次试炼的参与者,而是单纯被金玉土灵草的气息所吸引过来。
“师叔说笑了,我刚刚才被人把草药抢光,都是些土灵草而已。”事到如今,白曲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反正他也不知道那株金玉土灵草去了哪里,而且不知为何,连原本弥漫在空气之中的灵药灵气也顷刻间消失不见,难怪老者一番搜寻下也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