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五日

"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你不是那种人。"香香赤着脚坐在了一块干净的地上，对我说，"来，你也坐下吧。"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坐在了她面前，却一言不发。

"你说话啊。"她催促着我。

"我--"我一向是拙于言辞的，坐在她面前，鼻子里全是她身上的香味，我差点成了木头人。

"是不是睡不着觉？"

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香香。

她虽然只有18岁，但脸和身体看上去都像是0出头的女子。

她穿上了衣服，把所有的诱惑都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然后她轻轻地说了一句："出来吧。"

躲在芦苇丛中的我脸上像烧了起来一样，不知所措地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出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心头怦怦地乱跳，我有些害怕，她也许会告发我，把我当做有什么不良企图。

我点了点头。

"我也是。"忽然她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听--"

四周一片寂静，连风也停了。

"对不起，我刚到这里，什么都没看见。"我想辩解，却越来越糟，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看到了，你全都看到了！"香香靠近了我，我的鼻孔里充满了她的气味。

"我不是故意的。"我后退了一步。

"别害怕。"她突然笑了，笑声在夜空里荡漾着，撞到风中摇晃的芦苇上，我似乎能听到某种回音。

"香香，你真的不会告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