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30多年，我已经瞒了30多年，恶梦终于到头了。30多年来，毫无疑问，那两个幽灵在这栋房子里游荡着，它们迟早会对我进行报复的。”

“把右手举起来。”郑重也大声地说。

“这就是你所谓的闹鬼。”

张大许的脸色一下子变，他把双手放在膝盖上，吞吞吐吐地说：“为什么？”

老人忽然变的非常认真地说：“我没有骗你们，30多年来，这房子里一直在闹鬼，所有的居民都被弄得人心惶惶。”

“是的。”叶萧看着眼前这个几乎瘫软了的老人说，“钱雨娟在被你杀死前，用自己的牙齿留下了最重要的证据。我说得没错吧？”

张大许的面色变得灰白，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颤抖着说：“你们在她的嘴巴里，发现我的手指了？”

老人只能点了点头说：“在杀死她以后，我想方设法要撬开她的嘴巴，可是她的牙关咬得死死的，无论如何也撬不开。没想到，30多年以后，这节断指居然被你们发现了。”

“就是你。”郑重大声地说，他的声音震得椅子都晃了起来。看起来，他也被这长达30多年始终埋于地底的罪恶所激怒了。

“我查过卷宗，当时，你说你的这节手指是在做菜的时候，一不小心被菜刀切掉的。但由于一直都没有找到尸体，所以无法给你定罪。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不会永远都逃脱的。”

叶萧给郑重使了个颜色，然后对张大许说：“对不起，他有些冲动了。”但是，只隔了几秒，叶萧就大声地说：“举起你的右手。”

“那么你对我所说的那个夫妻残杀的可怕故事呢？”

这是罪证。

“骨头果然会说话。”郑重想起了那本美国女法医写的畅销小说。

果然不出叶萧之所料，张大许的右手无名指上，缺少了最上面的那一节。

叶萧冷冷地对张大许说：“好了，现在你可以把你杀人的事实全都交代出来吧。”

终于，张大许颤抖着举起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