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不要为他的死太伤心。”

“容颜，你确实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桑小云摇了摇头，冷冷地说：“其实，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只可惜，你显得并不怎么伤心。”

“我喜欢这味道。”容颜端起自己那一杯，也轻轻地喝了一口，她的表情显得很舒服。

“是吗？可是，谁又能说清楚，什么才是悲伤？”说完，容颜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喝了一口咖啡，然后又对桑小云说，“趁热把咖啡喝了吧。”

“有多糟糕？”桑小云用试探性的口气说。

容颜淡淡地吐出了一口气，说：“我必须如实地告诉你，我看见的样子很糟糕。”

“你是绝对无法想象他躺在公安局验尸房里的样子的。”容颜呡了呡嘴唇，冷冷地看着桑小云说，“他一定承受了很多痛苦，简而言之就是惨不忍睹，他的——”

“他怎么样？”

“别说了。”桑小云忽然打断了容颜的话，她低下头，轻声地说，“容颜，求求你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真的受不了。”

“是的。”

容颜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她。

桑小云并不回答，她低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你看过他的尸体了？”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桑小云以一种挑衅性的目光回击着容颜的眼睛，她想，也许这是总经理女秘书和总经理夫人之间特有的目光。

“你是在赞赏还是批评？还是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