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好痛！你咬我？！”我手背上有触目惊心的牙齿樱“谁、谁教你要撕画！”动牙咬人的你抢走人画，跑得老远，戒慎地盯着我。

“我自己画出来的东西为什么不能撕？！”

“嗯嗯，好像，简直一模一样。”

没错，一模一样，活脱脱就是我进入画里的脸孔。

这是最后一张，撕完画，就结束了。

终于。

我忍不住笑，心里有着解脱的喜悦，只要撕了画，少则几个时辰，多则三天，我将迎接自己的死亡。

你软声央求，抹去眼泪。

“……当然不好。”

“为什么不好？”

“你不要老是问为什么。”烦。

“为什么不要问为什么？”

“你做什么？！”你扑跳过来，逮住我的手，不让我俐落扯烂画。

“你怎么老爱什么什么的问？烦！走开，让我撕了它！”

“不要撕！不要撕！这张画得很好呀！为什么要撕它？！”

我不听，你的力道根本无法阻止我，你只是个小娃娃，就算你的双手用尽吃奶的力量，也撼动不了我撕画的决心。

手背上一阵剧痛，让我不得不松开执画之手。

“你绕口令吗？”冷眼瞪你。

“不能问喔……可是用臭墨画，臭臭的……”你头压低低的。

“画完这张，我就不再用臭墨画图了。”

“你终于决定倒掉它了？还是你终于也闻到它的怪味儿？我就在猜，你是不是鼻子不好，不知道墨发臭了……”你还说得很高兴，竟然得寸进尺批评我，我眸一眯，幸好你还有自知之明，闭上嘴了。

我趁着你安静的片刻，将人像绘完。“画得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