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罗宵……”
“妳以前不是这样唤我的,妳都是叫我“宵”,只有妳一个人是这样叫的——”他吻上她的唇,绵密吻着,莫爱恩呼吸着他的气息,他直接扯开她的衣襟,露出令人垂涎的玉肌。
“看来妳是听明白了——”他很故意地将唇抵在她耳际,似笑非笑的叶气,“对,我那时想着,如果直接将妳带到我床上去,妳那两个哥哥隔日杀来讨人时,我要不要将妳交出去,还是直接和他们撕破脸。”
“一、一般人的思考步骤不该是这样吧?”耳朵好热好烫,像有把火在那里煨着。
“我不是一般人。”
“但、但是你没有这样做。”那日的罗宵举止都很君子,也没有罚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仅让人备茶招待她,不计较她偷走小兔的事,还特地派人送她回府,让她对传言中的罗宵稍稍改观。
“失望了?”他笑问。
“不过早晨那个梦,让我更确定两件事。”
“哪两件事?”
“头一件,我真的很爱妳。”他撩起她的长发,凑进鼻唇间。“我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妳……那是在猎场的事了,我、罗昊、妳大哥莫专一,二哥莫圣双,还有六七名将军一时兴起,互较箭术,原本该是我获胜,却因为妳藏了我打中的一只野兔而输给罗昊,妳记得吗?”
“记得。”因为那只野兔还没断气,身子一抖一抖的,被放在篓子里仍想求生,好不可怜,她于心不忍,趁人不注意时悄悄将牠从篓子里偷出来,拿伤药及手绢替牠包扎,又想偷藏在怀里带回府去治疗,没想到就差那头野兔而使自视甚高的罗宵落败。她还记得那时罗宵的表情好可怕,她妹妹莫水心还在她耳边悄声说罗宵吃下这一败,说不定回府就去杀下人出气——罗宵的恶名,从很年轻时就远播了。
“然后那天晚上,妳亲自登门来向我道歉,将原妥全盘对我托出,说全是妳的错,要我别迁怒任何人。”明明恐惧得像想缩到椅子后头跟他说话,偏偏又挺着发抖的娇躯站在他面前,勇气令他刮目相看。
“才、才没有!”她脸红反驳。
“我在放长线钓妳这条大鱼,我那时已笃定心意非娶妳不可,总有一天,我能光明正大对妳做尽我想做的事,所以不急于一时,等待的果实,才是甜美——”嘴里说的是果实,咬着的,却是她柔嫩嫩的耳珠子,大掌爬上她的胸口,揉戏她丰盈的酥胸。“妳真可爱,害羞得只要我一触碰就会像只被煮熟的小虾,从哪里摸起就从哪里变成粉红色,妳成为我名副其实的妻的那一夜,妳那时在我身下哆嗦发颤,又迷人,又青涩,又天真,又妖魅,我终于如愿得到妳,但是,我好困惑——困惑为什么没有对妳失去新鲜感,我的劣根性就是对同一项事物不会维持太久的兴致,我以为自己只是贪恋妳身上那股宁静的气息,得到了,就该视如敝屣,但是……为什么没有呢?”
铁链缚着的大掌得寸进尺探进她的襟口,滑入肚兜之内,直接与她细腻的肌肤做接触。
“我、我不知道……”
“妳真不负责任,明明是妳把我弄得这么困惑,却连妳自己都不知道。”他啧啧两声,像在指控她,但是声音只有浓浓的粗喘,却没有实质的责备。
“我那时很害怕,因为我觉得你一脸看起来很想揍我的样子……”
“我看起来像很想揍妳吗?”
“很像。”瞇眸瞇得又细又利,薄唇抿得像结了层冰似的……
“不,我那时想着的,没那么单纯。”
“呀?”她一开始真的是听不懂的,但她毕竟已不是不经人事的大闺女,从罗宵墨深的眸里也能读出他所谓的“没那么单纯”指的是什么。“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