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包括我?”他击破她骄矜的字句,厚宽的大掌自她身後摊於她面前,点醒著她——她永远掌握在他手里,逃不出也躲不掉。
从头到尾,他就不曾将难登大雅之堂的流言当真,若不是炎官搅和,也不会演出这场兴师问罪的荒唐戏码。
“我没有在向你澄清些什麽!”何谓越描越黑,她现在这种情况便是。
她为什麽要向他解释?就算她当真喜欢上白云合也不干他的事呀!
怜我避开他的身躯,两人擦肩而过,阎罗在她身後轻笑。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穿白色衣裳,非常的——难看。”尤其是将她纤长的身躯包里得更加荏弱、楚楚可怜,那不是他希冀在她身上找到的柔弱!
“不过当兔子窝边仅剩下两棵草,一株在眼前,一株在怀里还未萌芽,饥饿的兔子也无从反抗天命。”石炎官一语双关,眼前的草指的是怜我,另一株还发不出绿芽的,理所当然正是小小红豆。
白云合不慌不急将石炎官故意扣上的暧昧论调轻推到另一人身上,“倘若眼前那株草生长在猛狮的身边,再笨的兔儿也绝对不会拿自个儿宝贵的生命去尝那株小草。大哥,你说是不?”况且那只兔儿对那株青嫩嫩的草儿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时,更别谈论永不可能的後续发展。
他怀中的小红豆突然插话:“那兔儿要吃啥?”两株草都不能啃,好可怜的兔子!
“吃翠玉镶豆腐、金玉满堂、粉蒸茶末排骨,还有又香又浓的红豆汤呀。”白云合浅笑,“小红豆要不要陪那只饿著肚子的兔儿去偷吃这些食物?”
“要!”红豆喜孜孜地点头如捣蒜,只差没流下贪嘴的口水沾满他白衣。
“是吗?我很高兴你讨厌我这模样。”怜我回他一个无温度的笑,傲然扬起下巴,“我会一直以这难看的样子在你眼前出现。”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理由才恋上白衣的?”他眼中闪过一抹透彻。
“是又怎麽样!?”她赌气的反问,表情戒备。
阎罗缓步来到她身後,“幼稚,像个娃儿撒娇似的。”为了得到大人的注意而故意反其道而行。
她紧握双拳,硬是不肯转身瞧他得意的笑脸,却仍制止不住自己反舌相稽的冲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我的武艺足以击毙任何一个看轻我的人!”
“兔儿和怀里没萌芽的豆儿要上厨房觅食,黑熊和大牛要不要一道去?”阎王门在白云合这番比喻之下,像极了丛林野兽杂处的园地。
“当然去。”两人异口同声,嘻嘻哈哈地转移阵地,仅留下若有所思的阎罗和怜我。
许久,怜我打破沉默,“我和二爷没什麽。”
话语甫了,她懊恼地咬著唇瓣。她干啥冒出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对阎罗解释著自己的无辜。
阎罗嗤笑一声,带著浓浓玩味意图凝睇她,“你毋需向我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