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人身上总要有一、两条伤口才帅呀。”
一听就知道他在敷衍她。梁宛歌不再说话,抿着红唇看他。
唐虚怀知道这是她开始赌气的表情,摆明就是——好,你不说,我也不再说话了。
“以前发生小意外时留下的小伤,也值得你追问?”他拿了一条毛巾将她的湿发包起来。
“以前?”好熟悉的推诿句子……对了,玉玲姊也曾经有一回将句子停顿在“以前”,然后就死都不肯说话,她嘴里那段“以前”和唐虚怀这段“以前”,是不是同一段?
他的身体线条不是过分粗犷型的,但非常性感——肌理结实,却没有夸张贲起的累累肉瘤,包在衣服里像是随时都会挤出来。她喜欢这种毫无累赘感的身体,尤其在她亲手涂上奶油,不,是肥皂泡泡时,看起来更是秀色可餐。
她刷着他的手臂,刷着他的颈子,刷着他的胸肌,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你身上有伤口……”她突然发现。
“开盲肠炎时留下来的吧。”唐虚怀瞧也没瞧。
“你的盲肠长在这里吗?!”她戳着他的胸口,那里有一条好几公分长的淡白色疤痕。
“你这么担心我吗?”他啾了她一口。
“什么以前?”她不否认。
“不怎么重要的以前。”他避开话题的味道很明显,不怎么重要就等于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不怎么重要,就当做纯聊天好了,拿出来闲磕——呀!”梁宛歌以尖叫收尾,小脸又涨得火红,可见在水面下又有人开始不规矩了。
“仰头,我要冲水了。”他将她的小脑袋挪到浴缸边缘,扭开莲蓬头,适中的水温冲掉她满头的泡泡。
“你还没回答我,那是什么伤口?”
“水会不会太热?”他好像没听到她问什么,忙碌地服务她。
一颗头都快洗完了才问水温,不嫌太晚了吗?
“唐虚怀,那是什么伤口?”梁宛歌非要追根究柢不可。那道伤口的位置非常危险,几乎逼近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