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谁都不准开口求情!全回房间去睡!”唐虚怀一吼,自然没人敢上前替梁宛歌说半句话,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带上楼梯,消失在转角。
这次他们亲眼目睹,谁说唐虚怀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至少他们看到,唐虚怀对梁宛歌是完全不一样的……梁宛歌绝望得没再挣扎,挂在唐虚怀的膀间,让他一阶一阶往上爬,她清楚,挣扎也没什么效果,只要唐虚怀露出那种不容商量的坚决,就代表着无人能左右他的决定,再加上……如他所猜测,她真的已经好几天没睡了,就算每天八点就准时上床就寝,她还是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床头的时钟一分一秒过去,想睡,却又不能睡,好困,却又半困半清醒,她苦熬好几天,精神和体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根本榨不出力量来对抗他。
她的身子像被上下轻轻摇晃,一种恍似摇篮的柔缓频率,摇呀尧荡呀荡,像在云顶上随着清风摆荡,她享受地闭起眼,接下来身子被抛到床铺上,任人如何摆布她也没有知觉。
梁宛歌进入最深层的睡眠,仿佛前几天的失眠全都只是假象。
唐虚怀本来以为他还得经过一番暴力压迫,才能让梁宛歌乖乖躺在床上,他甚至挽起袖子,准备好和她厮杀一常将她抛上床后,他将她翻回正面,长腿朝她纤腰左右箝制,打算先下手为强,却只看到一张睡得毫无防备,正憨憨打着猫儿似微鼾的睡颜。
“睡觉?!别告诉我你刚才呻吟的那些全是梦话!”他的力道终是比软绵绵的她更胜一筹,健硕的身躯挤进门内,将她倒弹大退两步,她想再推回去,但为时已晚。
“我哪有呻吟什么!”
“我睡不着、睡不着、好痛苦、睡不着!”他一字一字还给她。
那些话根本就是她咬着棉被低吟出来的,要是不小心从她房门外走过去,压根不可能会听得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你偷听?!”
“我贴着你的房门偷听。”他不但没有羞愧,反而还补充她没说全的话。
“梁宛歌?宛歌?”他俯在她身上,连唤她两声,还是没反应。
她的睡颜让他不忍再吵她,她看起来好安宁、好满足,在他的床上平稳酣睡着。
真奇怪,明明是张微微歪曲的脸孔,为什么……还是让他一瞬也不瞬地挪不开视线?他来来回回望着,每看一分,就多专注一分。
有点可爱,窝在被铺里,像是陪睡的玩具熊,摆在床上就让人禁不住想揽在怀里。
他放软身子,拨开她脸庞凌乱的发丝,滑触着柔腻的肌肤,倾身靠近她,热唇贴上光洁额心,灼热的鼻息喷吐在她刘海间,搔弄两人的皮肤上,梁宛歌似有所感地浅吟了声,他扣住她的脑袋,几乎是想吞下那么吸引人的声音,但他没有,以额抵额,长指抵住她的唇,不是要阻止她再逸出浅吟,而是要亘阻他自己的冲动。
“你!你要做什么?!”梁宛歌什么话都来不及骂,身子已被唐虚怀扯出门外,半揽半拖地往阶梯上走。
“到我房里去睡!”
“我为什么要到你房里去睡?!”她扭挣得像只小虫子。
“为了避免你死于睡眠不足的严重认床癖!”唐虚怀将她拦腰一顶,架在肘弯间,像扛一袋沙包般,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法阻碍他的决心。
“玉玲姊,救我——”梁宛歌快手揪住楞呆在一旁的玉玲姊,想藉以挽救颓势,只是十指还没捉紧她的睡衣,立即就被唐虚怀拉开长距离,害她只能在半空中挥舞着无助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