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只要是你的要求，爷爷都答应，再难也行。”

“坐。”篠原清正只是一笑招呼。

可柔忙来到小栽身边，小心抬起她的头，抚着她温热的脸颊。

“她醉了。”简单的答案回应孙女的疑问。

“醉了。”让小栽枕在自己跪坐的膝腿上，可柔解下外衣盖着她。“这丫头太没规矩，吵到爷爷了。”

“怎么会突然来？”

闭了闭眼，再睁开，小栽绽出最深恳的微笑。

“当然给，拿了人多少就该还人多少，只可惜人的感情是最难还的，如果给我一个机会还，偏偏我却不想还，因为还了，就再也见不到……从小陪着我的每一个人，我实在舍不得。”抑回隐隐的泪光，她举杯。

“爷爷要我喝，我就喝，祝爷爷您老人家富贵……无忧，这一杯酒之后，爷爷您老人家完全可以放心，只要能让爷爷您安心无忧，小栽……什么都愿意。”

在篠原清正微动的瞳眸中她仰首，一饮而尽，酒一落喉，片刻，杯由手中滑落，高见和栽瘫倒于桌旁。

“这场命运不公平，是对可柔吗？”幽幽的声，长喟着，“对你也是吧！出生没有一个人能选择，活了这把年纪，我明明清楚，却还是勘不破世间的仇恨、报复！”

见她轻轻拍抚膝上人的背，像担心酒气会让小栽不舒服般，篠原清正长叹口气，他这孙女和他那死去的媳妇一样，满心只有温情，不解仇恨。

“刚从巴西回来，就先来探望爷爷。”

“乖孙女，以后先来个电话，爷爷可以提早准备好招待你。”

漫谈似的几句闲聊后，可柔平静的道：“爷爷，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对她的请求，篠原清正虽感突然，却很高兴，十八年后终于找到受尽磨难的孙女，让每个人都想弥补她所经历的痛苦，她却无所求的不曾要过什么，更让人心疼。

篠原清正明睿的老眼，睁着复杂眸光，随即沉闭上，放下手中的酒杯。

敬了这怀酒，感情就还；他，不想敬了这杯酒。

“老太爷，可柔小姐来了。”

在下人禀告的声中，没多久，再开启的门，是面带忧色的亲孙女。

“爷爷。”可柔轻唤祖父后，随即见到倒于地上的女孩。“小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