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房子里回荡着二胡的声音,呜呜咽咽的,是温柔而坚强的低哭。
“嘿。”她又精神地挥了一拳来。
“喂。”他脸一侧,躲了过去,再度揪住她的手。“社长,你偷袭喔。”
听到“社长”那两个字,她笑了出来。笑容盛放中,他才发现她两颊有着浅浅的酒窝,笑起来特别的甜。
他勾了一抹笑。“社长,你的手不应该拿来打人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来首什么小毛驴或是小蜜蜂吧。”
“什么小毛驴、小蜜蜂的。”她哼了一声,叙睨着他。“你几岁了,还在听这个。”
“好。”她放下胡琴,握起拳头。“我成全你。”
她一拳挥来,他大手一截,随即握住她纤瘦的手腕。
她瞅睨着他,呼吸乱了一瞬。怎么会,他的嘴这样坏,眼神却温柔得让人觉得晕迷。
他注视着她,干抿着嘴唇。
只要他一用力,就可以把她顺势拥入怀中呵疼了吧?那是否只要他把她抱得够紧,就可以让她忘了她的前男友?
她拍拍他的手。“放开,放开。”她调整了姿势,重新拿起二胡,持弓按弦,弹了两下,架势十足。
“真的,假的?”他双手环胸,上下打量着她。
“当然是真的。”她转过头,背对着他,拉弹起来。二胡浑厚、柔和的乐音奇妙地引拉出另一个天地。
他默然不出声,连呼吸都放轻了,只怕扰乱了她的琴声。
很优美的声音,优美地让人心软。悠悠的琴声中,他听出来了,那首是堂娜的“庆幸”,一首安慰分手恋人的歌曲。
听到那是她前男友送她的胡琴时,他的心口一系,酸酸地拧揪着。他不知道她对他还有多少的情意,多少的回忆,可是看她宝贝着那把胡琴,他莫名地嫉妒起那个“前男友”,莫名地恼怒着那个“前男友”。
他不知道他们俩为什么分手,可是他从没听过这个“前男友”关心着她。她负债的时候,他在哪?她讨生活的时候,他在哪?她躲地震的时候,他在哪?她生病的时候,他在哪?现在她要搬家了,而他又在哪?
如果他一直没有出现,他凭什么还一直盘据着她心头。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眼神平白燃起怒意,只是她的手让他揪得有些疼了。“任飞扬,你快点放手啦,很痛耶。”
“喔。”他回神,带着歉意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