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我要你死
“放心。书恬说了,嫂子的一切体征都很好,要醒来,也就这两天的事情。”费海楠洋洋地说到这,忽然低了声音有丝忧愁的,“倒是你的手——我听四哥说了。三哥,你真的必须先想想你自己,把手伤养好了。不然,嫂子好了后,你怎么照顾嫂子啊?”
每个人都担心他这只手。昨晚手术后,费洋亲自坐到他床前与他有过一番深切的交谈。他这手,如果不积极进行功能锻炼,很难康复到原先最好的状态。
费镇南低头,看着悬挂的左手,暗黑的眸子里蕴藏了层层的暗涌。
“三哥?”费海楠听他老半天没有吭声,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不由焦急起来,“你也别太担心。有我们这些人在呢。”
“是啊。我也这么想。”费镇南说。
术后第二天早上,费镇南精神很好,吊着受伤的左臂,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步。
只是伤一只手,他要求不要有人特别留下来照顾他。于是在这清晨五六点钟的时候,他的病房安安静静的,除了护士偶尔进来给他递支体温计让他量个体温。
“我太太——”接过体温计的费镇南问。
“她还没有醒来。不过司令不用担心,一切情况都在往好转的方面进展。”护士语声温柔地回答他。
费镇南明白她这话的意思:舍弟费君臣有命令在这里,不让他在术后第一天就跑到老婆那里晃荡。
费海楠怔了下:自己的话真的说重了吗?
费镇南挂了电话。
护士这时绕回来了,跟他取量好体温的体温计。
费镇南把体温计递给她,道:“好像有点发烧。”
护士合上门出去后,他在手机上摁下了妹妹的号码。
“三哥,你这么早起啊?”费海楠明显睡眠不足,声音疲倦,外带一点儿关切责怪的口气。
费镇南心知妹妹这两天守着自己老婆辛苦,说:“海楠,如果你觉得精神不济,我和你四哥说一下。让你先休息两天。”
“哥。你胡说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能临阵退缩吗?我们野战部队在阵地守株待兔的时候,几天几夜没有睡我都熬过。”费海楠羞怒地嚷道,兄长的好心只让她感到侮辱。
费镇南听她既然都这么说了,只得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朗声笑了下:“海楠,你三嫂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