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乱象渐生

朱高燧骂了一句，又道：“蒙古人会到北平这边来吗？”

因为朱高燧受封为赵王的时候，先帝下了圣旨：北平布政使军政要先禀报赵王，然后才能决策施行。因此现在赵王府的人，从官府那里了解到了不少东西；这也是让朱高燧异常烦恼的原因。

顾晟好言劝道：“蒙古人倒不必担心，他们最多在城外烧杀劫掠，攻不下北平城。北元灭亡之后，草原诸部连年混战，眼下难以聚集起强盛的大军，攻打重镇实力不够。”

长史顾晟正在禀奏蒙古的军情。

朱高燧想了想，顿时觉得黄俨的见识、完全不如长史顾晟！

当年建文削藩，先帝被逼无奈起兵反抗，遂有‘靖难之役’。先帝起兵，打着恢复太祖皇帝祖制的旗号，认为削藩不对；但先帝一坐上皇位，马上就开始继续建文的削藩国策！

顾晟拱手道：“据北平都司收买的鞑靼人密报，鞑靼和瓦刺正在媾和停战，想见机行事，准备分东西两边南下，一起抢劫大明朝边地！”

先帝借征安南国之役，逐渐征调削弱南方诸王的护卫；驾崩之前，朝廷已在谋划北伐蒙古之事，并欲借机继续削弱北方诸王的护卫。

朱高燧道：“瓦刺和鞑靼不是在互相攻打？”

诸王闻讯，多有不满。先帝遂杀鸡儆猴，逮捕了经常在王府里悄悄抱怨、辱骂先帝的齐王！齐王父子至今仍被幽禁在京师！”

朱高燧正在一间偏殿里，满脸郁色，忧心忡忡。他一会儿在椅子上坐着，一会儿又站起来走动，很是焦虑不安。

他心道：老子现在起兵了，万一那些藩王打过来，该怎么办？若是不起兵，至少还可以向大哥求援、或是干脆扔了北平往京师跑。

北平城的赵王朱高燧，此时他的心境、就像秋冬之交的景象一般，既凄凉又凌乱。

原先以为北平是好地方，谁知道眼下要变成四战之地了！

十月中旬的北平城，已是干冷异常。屋檐窄短的硬歇山顶房屋之间，只见落叶飘荡、不见一丝绿叶，一派萧瑟的气息。

顾晟道：“回王爷话，马哈木是瓦刺人，阿鲁台是鞑靼人、阿速特部的首领。”

朱高燧不安地说道：“诸王若起兵谋反，不会来打北平布政使司罢？”

朱高燧皱眉问道：“马哈木和阿鲁台，是鞑靼人还是瓦刺人？”

顾晟道：“北平乃重地，他们最先想攻占的地方，恐怕正是这里。”

顾晟说个不停，朱高燧很认真地听着，但是到现在为止，他连草原上的势力还没完全搞明白！鞑靼人取消了大元国号之后，部落也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