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举国抗敌（6）

赵平抱拳道：“末将得令！”

王斌部从浮桥渡江后，沿着大江侧击了守军。所以尸体全都在藩篱后面，沟壕里却没有死人。遍布江边的尸首，大多都是头戴竹笠的壮丁，很多人无甲，少见有装备完善的士兵尸体。

朱高煦随口道：“只那几句话有用，说多了也是废话。”

然而安南军这道防线，似乎没起到甚么作用。

“末将愚钝，实在没听明白张将军的几句话，能管甚么用……”王彧皱眉道。

靠近大江，有一道望不到头的长长壕沟，里面插满了削尖的硬竹。壕沟后面是一道腰墙、并有硬竹片拼镶的藩篱。

朱高煦部十余万人陆续渡过了大江，分两座大营驻扎，选了一座小村子当作中军行辕。他们没有马上向多邦城进军，先等着后面的张辅部大军渡江。

张辅站了起来，抱拳拜道：“在下定不辱使命！请告辞了。”

……木丸州阮公瑰部的混乱，是安南军大江防线的一个薄弱之处。明军因此迅速渡过大江，但要完全突破安南军的防线，还有一座城挡在前面：多邦城。

俩人还没说几句话，茶也刚刚才端上来、没来得及喝，张辅就要走了。朱高煦也不挽留，起身送张辅到屋门口，然后叫一个部将送张辅等人出村。

唯一的原因，恐怕是西线的安南军指挥混乱。加上江上迟迟没有安南军组织水师反扑，已证实了朱高煦的这番猜测。

朱高煦笑道：“王副千户勉力，等你升卫指挥使了，自然就明白啦。”

尸体未埋，血迹也没有完全干透，此地战斗结束的时间不长。朱高煦拍马来到江畔，一边骑马，一边观摩岸边的情形。

王彧目光明亮，激动地拜道：“末将多谢王爷栽培！”

……王斌的先锋军数千人马，上午便已渡过了大江。朱高煦带着亲军走过浮桥，来到大江南岸时，他见到江边的工事后面到处都丢着尸体。

木丸州之役，王彧带兵增援城头，作战勇猛。朱高煦当天晚上就提拔他连升三级，王彧从试百户直接晋升为副千户。不过朱高煦发现，这王将军刚升上来，火候还是差了点。大将不只是军职高，还得需要通过战争历练才行。

目送张辅的背影在村口土路上离开，朱高煦刚转过身，旁边的武将王彧便道：“张将军还真是个急性子人。”

但为何这条防线的安南人没有及时撤走？

“嗯……”朱高煦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语气词。

朱高煦走了很长一段路，看到的都是类似的景象。他不禁感到有些疑惑……明军突破大江时，按理守军就没有抵抗的必要了，因为彼时的明军，已能从侧后翼攻击到工事里的守军。

王彧又道：“张将军大老远赶来，就为了说几句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