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丘之貉

沈徐氏豁出去了，刚才早已没有了什么礼仪，现在也不顾，瞪了朱高煦一眼：“甚么意思？”

沈徐氏轻声道：“望汉王以后知道了更多的事，也不会悔言。”

“恐怕不只是拒绝……”朱高煦沉吟道。

朱高煦忽然道：“我为何一定要吞并沈家，你我何不相互合作，一起得利？”

她又忍不住说道：“我在汉王面前说过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传言又如何？不过现在可好，我守了那么久身正、清白全毁了，传言也被坐实了！”

朱高煦道：“我会负责。”

沈徐氏忙道：“殿下凌辱妾身，您是宗室自然不必受到官府的审讯，但此事乃殿下之错，为何后果要妾身来承担？”

沈徐氏觉得这句话有点奇怪，但也没过多纠缠。她渐渐冷静下来了，从袖袋里摸出一张白手帕，默默地低头擦拭着眼泪。

朱高煦愕然道：“我堂堂大丈夫，何时要沈夫人来承担后果了？”

朱高煦竟叹了一声：“沐晟才是真正的贵族，我怎么学也不是啊。”

沈徐氏双臂抱着狼藉的胸襟，疑惑道：“汉王殿下并非商贾，你我不能平起平坐……”

沈徐氏哽咽道：“当然是假的！我家殷实富有，为何要作践出卖自己？不过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又操持沈家家业，经常抛头露面，那些当官的、有钱的因很少会被妇人拒绝，自然恼羞成怒到处说我坏话。”

朱高煦用明亮的目光盯着沈徐氏的脸：“我需要沈夫人，沈夫人也需要我。这个理由还不够结盟么？”

沈徐氏立刻顺着他的话道：“既然如此，妾身虽失贞于殿下，也不必因此就变成殿下的附庸之物罢？”

沈徐氏道：“西平侯不是你这样的人！”

“好像是这个理。”朱高煦沉吟道，过了一会儿，他抬头看着她道，“沈夫人有些误会，我刚才的提议，完全没有逼迫之意，只是说一个态度，不始乱终弃。沈夫人若不愿意，那也依你之意。”

朱高煦不答，又问道：“沈夫人与沐晟来往那么久，沐晟乃云南境内最有权势的人，他没有那样对你？”

他停顿稍许，又道：“我也无心吞没沈家家产，沈家就算钱多，也不过只是一家，我若志在于此、未免太小气了！父皇乃大明天子，富有四海，我是父皇之子，还缺你们家那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