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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送什么东西？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怪了。

方问黎拿出一个瓷瓶，搁在手心递过去。

“什么？”

“冻伤药。”

冻伤？

陶青鱼手指轻轻在身侧的麻布衣服上擦了擦，是有点痒痒。

指微动，抬手点在哥儿额头。“撞疼了？”

陶青鱼后退一大步，狐疑望着他。

“你不去？”

方问黎收手，道：“他来催妆，我去做什么？”

原来还有催妆这回事儿。

他默默咬住唇内侧的肉，眼神闪躲。“我不能收。”

方问黎浅笑：“应该的。”

什么应该不应该？

陶青鱼突然就觉得空气变成夏日那般，凝滞得紧。他就像那地上的蚂蚁，走哪儿都烫脚。

无所适从，难受异常。

催妆，即成婚前几日男方家里往这边送头面、彩缎还有胭脂膏粉这些东西，意为让新人快快化妆。是婚俗的一种。

有些讲究人家会做这事儿，至少之前在村子里陶青鱼是没见过这样的。

既然是习俗，陶青鱼放心了。

不过看跟前杵着这么高的人，他后知后觉反手指着自己。“找我的？”

方问黎长睫下落，眼光直直笼罩着他。“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