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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鱼打了个呵欠。
“你去睡。”方雾催促。
方雾跟杨鹊直接看傻了去。
“这、这么多……”
陶青鱼下巴一抬,笑着道:“数数。”
“我去拿麻线。”方雾着急出去。
杨鹊将桌子底下的其他凳子拉出来,往上面一坐,立刻刨了一堆铜板在身前。
“吃饭。”
“知道了……”
他慢吞吞撑着坐直,抱着碗吸溜几下,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晚上在县里吃了的,不过这会儿又过了那么久,还是有些饿。吃完饭,陶青鱼想收拾碗筷被他小爹爹抢了。
方雾:“去收拾收拾,进被窝。”
铜板小山里滚出银粒子,他眼睛一亮。
“还有这!”
方雾进来,一人给了一团麻线。剪子放桌上,擦了擦手笑道:“数吧。”
陶青鱼看得温柔了眉眼。
小爹爹跟小三叔脸上的笑,单单是看一眼,他忽然就觉得没那么累了。
陶青鱼耷拉脑袋:“好。”
*
灶屋烧了热水,他洗了脸后人却精神了。
陶青鱼猴急地跑回屋里,将所有铜板倒在桌上。哗啦几声响,方雾、杨鹊听声儿全部凑了进来。
铜板堆成了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