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扬眉吐气（四）

……

一路上楚碎星极为沉默，这让南宫羽有些无所适从，虽然师父给他的感觉一向都是安静的，可现在的他却感觉压抑。

“师父，你……你是姑娘？”南宫羽终于打破沉静问道。

“嗯！”楚碎星淡淡的点头，片刻后她缓缓开口，“可后悔？”

南宫羽微微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师父的意思：“不，不后悔，永远不后悔。”

第174章扬眉吐气（四）

星儿啊，那可是娴儿的女儿，是他唯一妹妹的女儿，是他唯一的外甥女，可……就是这个唯一的外甥女，却生生的被他们给……

方舟垂下头，鼻头一阵酸涩。

楚碎星最后那一句话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么多年了，您可曾后悔过？”

南宫羽的语气比之前更加坚定。

其实，他心中早就后悔了，后悔不该对她们母女那般残忍，可后悔又如何呢，事情已经发生，即便他想去改变什么，却也是无力改变。

方舟靠在树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如果一切还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片刻后，他突然笑了，虽然凤泉镇方家从此以后将不复存在，可终究还是有后人的，星儿，很好很好，你总算是为方家争一口气了，舅舅……以你为骄傲。

血腥之气在空气传播的越来越远，被血腥之气吸引的妖兽悄然靠近，听到那喉咙里发出的低吼声时，方舟闭上眼睛，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

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忍受良心的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