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 得不偿失

不再搭理伏羲这条败犬的狺狺狂吠，罗锋的鬼魂转向夕瑶，道：“阁下不愧是以理性著称的一界天道，和谈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要知道我们域外心魔也是有组织的，我只是组织里的一只小虾米，你弄死了我破坏了组织交给我的任务，自然会有千千万万个和我一样难缠的家伙闯进此界继续我未竟的事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即便天道化身被罗锋当众爆了后庭，心中也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过后就算拔不出棒棒，也会夹着棒棒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心情不会受半点影响。

夕瑶道：“不是我舍不得灭掉你全家消耗的世界本源，现在就可以灭你满门，但没必要，本界经得起一次这样的折腾，却经不起一百次、一千次反复折腾……你必须做出许诺，你和你的组织今后再也不能踏上我的地盘！”

天道连荣誉感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产生虚荣心，能体谅伏羲称霸了十数万年的威名一朝丧尽的失落感？

“伏羲老儿，你这就双标了哟，只需你打着天道无情的名义理直气壮地对别人下黑手，就不许天道对你无情一把？”

伏羲牙关紧咬，拳头攥得嘎巴直响，一字一句道：“本皇顺应天意管理六界数万年，自诞生起就从未忤逆过天道，可谓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你做了那么多，得到的就是这样回报吗？”

没等天道化身的夕瑶回答，罗锋刺耳的嗓音就响了起来，虚空中一道裂隙开启，重楼和小蛮肩并肩走了出来，罗锋的灵魂虚影则骑在小蛮肩头，暂且当了她的背后灵。

区区一个主神调查员都懂得诸天万界不是围着自己转、犯错要认、挨打要立正、打落牙齿和血吞、苦中作乐的道理，一个除了投胎本领独步天下之外没什么值得称道之处神二代，心里就没这点B数，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伏羲一看到罗锋，眼睛都红了，不肯搭他的话茬，恨声对夕瑶道：“明明数万年前，神树预言域外心魔定会毁灭世界，你亲自定下了不惜一切代价诛杀心魔的规则，本皇才尽全力绞杀心魔，如今天道却要牺牲本皇的尊严与心魔和谈，我不服！”

他的遭遇换到罗锋身上，后者顶多老脸一红，稍稍郁闷片刻，就能给自己灌点心灵毒鸡汤自我开解，就算棒棒拔不出来，也会想出个既能使自己舒服又能遮羞的法子，坦然接受今后漫长的夹棍人生。

罗锋耸耸肩，越过夕瑶插嘴道：“你大概是搞混了‘守恒’和‘恒长’的概念。守恒指的是总量不变，并不是性质和表现形式不变呐。天道规则这种东西，也是会变的呀，凡人常说‘世道变了’，并不是说天道不再守恒，而是指天道规则发生了变化，人就要及时适应，这才是真正的顺天而行。”

伏羲的心性修为，别说和天道相比，就连罗锋都比不了。

口舌之争，伏羲就从来没赢过罗锋，这一回又被他用话噎住，天道化身的夕瑶也沉默不语，似乎是默认了罗锋的解释。

从这一点上来说，天道就要比天帝伏羲心境修为更圆满，至少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太上忘情，心外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