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破碎的记忆，如一片片花朵，又好似不稳定的光弧。

闪烁，闪烁着，他忽而看到了新的破碎。

是万念俱灰的他，有人踏过破碎的光，朝他走来。

一人一马，一把刀。

“国海，二哥来接你回家了。”

沈如玉将信将疑松开了宛若疯癫丧失理智的父亲。

“滚！”

沈国海怒吼，整张脸都在发红，白发披散下来，宛若恶魔。

他的另一只手就要打到沈国山的身上去，沈国山说：“国海，是我，我是二哥。”

沈国海微愣，神情恍惚，眼神是没有焦距般的空洞。

沈国山背着他，乘马过山川河流。

那年，也是一个寒冬。

“二哥来了，大哥也来了，不怕了，没事了，都好了。”

沈国山难得温和，一改往日在弟弟面前的威严。

他这一生，护了沈国海一生，却也耽误了沈国海许多。

亲人之间，若非有血海深仇，有大恶大非，又如何能一刀斩断。

沈国海头脑混乱如一场无端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