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5章

可面对曾予他恩泽的她，他甚至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他曾想过与陆淼淼鱼死网破，也曾想过巧舌如簧的推卸责任。可陆淼淼什么也没做，只静静的看着他，便让他无地自容。

寒川张口想说些什么，可瞧见陆淼淼合上眼，似乎不愿见他。

面对三界众生都毫无愧疚之心的寒川，这一刻，心里竟有些发慌。

“你对得起始神为你破例吗？”

不知自己守了多久，不知她何时归来。

从不敢惊扰她，他怎么敢……

怎么敢让淼淼背负因果！

她是始神，一旦被因果缠绕，便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寒川呼吸都开始泛着细细密密的疼，耳边依稀还能听见水镜中的自己曾拜谢恩人：“多谢恩人，不知恩人名讳，将来蜉蝣必定亲自登门拜谢恩人。”

“对得起始神的偏爱吗？对得起始神为你背负的因果吗？”

追风气急败坏，指着寒川怒骂。

“你真令她失望。”

恩人并未留下名字，只道：“恪守本心，守住初心即可。”

初心，他的初心……

原本是求公平，为弱者鸣不平。

如今，他成了施暴者。

寒川嘴皮轻颤，面对朝阳剑尊也好，面对陆淼淼也好，他都能大言不惭的说出那句，舍小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