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启看着四平八稳，直到转身走出了陛下视野，才敢重重的吐出口气。

连央猛的抬手捂住了嘴，惊慌中的哭嗝，根本不在二人的预料之内，却仿佛一个台阶，泄走了封九妄的怒气。

封九妄松开连央，看着那个他留下的指印，微不可见的皱了眉。

“东西呢？”

一句话，叫方才帝王动怒时，垂头装死的太监们有了生气，但......

什么东西？

封九妄冰冷的大掌紧紧攥住连央的下颌，将其扳正，抬起，直视自己的面容。

“朕教你怎么哭的？”

连央偏头的举动，比其想依赖封鹤眠的言语更令封九妄恼怒。

他刚发现了这个乖巧的人偶，她就不听话。

玉扳指抵住连央的下颌，冰冷的触感让连央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还是安德一的干儿子，林启大着胆子瞧了连央一眼，看着那张白净面容上的指印，抬步上前。

“白御医未有消息传来，不如奴才先去取了玉容膏来。”

想了想，陛下向来不近女色，便又描补了一句，“玉容膏乃南凌进贡圣品，宫中娘娘们撞了青紫，最是喜用。”

周全的言语让封九妄分了个眼神给林启，这个跟在安德一身边学了十年的小内侍，比连央这个欠调教的人偶懂事的多。

“去。”

森然的不悦铺天盖地砸来。

连央一时呆愣，惶惶不知所措，只是依循着本能，屏住了呼吸，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愣愣的看着封九妄。

又可怜又狼狈。

全然没有之前两次，哭的美丽，哭的乖。

捏住连央下巴的力道不减，直到一声，“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