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姑娘笑盈盈重复的瞬间，封九妄心口有陌生的涩意，稍纵即逝。

“很衬你，小蒹葭。”

帝王低沉轻缓的声音绕在连央耳畔。

方才还鼓鼓胀胀，被奶娘的爱充盈的满足，突然像是藏不住了，一滴泪，从连央瘦削的下巴尖，“滴答。”

藏进了浅粉的衣裙。

小蒹葭。

封九妄在心里默念了声，很好听的名字。

目光所及，是连央藏满了星星的眼眸。

“这么开心？”

连央仿佛有些羞，两只小手都伸了上来，捧住了染满红霞的脸蛋。

这滴泪不在连央任何的算计范畴内，甚至，她明明是开心的。

“我，我喜欢，喜欢陛下叫我小蒹葭，但，但眼泪，自己就冒出来了。”

连央委屈极了。

这不是很亲昵的吗，她为什么会哭，她是喜欢的，奶娘叫她小蒹葭，她很喜欢。

封九妄叫她小蒹葭，她也很喜欢。

“陛下，我有小字，我的小字，是小蒹葭。”

是相亲之人，唤她的亲近之名。

她没有血亲，没有好友。

藕香院破旧的院墙，牢牢将她锁在那一角天地。

但仍旧有人为她起了小字，亲昵又爱娇的唤她小蒹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