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序四 成为最好的自己
自1942年起,他的记忆游戏中出现了霍华德·巴菲特的名字,并与奥马哈联系在一起,一次又一次,一晚又一晚,这种重复超过10年的时间。早在他遇见巴菲特之前很久,他的脑海中已经将“奥马哈”、“巴菲特”、“霍华德”机械地连在一起。后来,巴菲特的投资事业蒸蒸日上,声名鹊起,但我父亲花了整整20年的时间才将“巴菲特”、“奥马哈”和“霍华德”之间的联系解开。因为我父亲喜欢巴菲特,并珍视他们的友谊,但他不由自主地经常随口叫错对方的名字,这令他很懊恼。实际上,我父亲完全清楚谁是沃伦·巴菲特,但在私下的场合,他经常说:“那个来自奥马哈的霍华德·巴菲特。”他越是说得多,越是难以将这个错误从他的字典中去除,这真是一个习惯性的烦恼。
一天早上,两人遇见,我父亲有意识地将“霍华德”改正为“沃伦”,但在谈话中,他还是搞错了。即便巴菲特注意到了,他也没有纠正。这样的事情在70年代时不时地会发生。但在80年代,我父亲终于完全纠正了这个错误,对此,他非常骄傲。多年之后,我问他是否向巴菲特解释过此事,他说没有,因为这太令人尴尬了。
肯尼斯·费雪
2013年7月
有些出乎意料地收到这个邀请,让我为本书写些关于我父亲菲利普·费雪和沃伦·巴菲特的故事。稍有遗憾的是,仅仅在此之前三个月,我父亲刚以96岁高龄过世。如果他有幸活到今天亲自写这篇文章,那他一定会兴奋地跳起来,与大家分享在过去的数十年中,和这位世界上罕见的投资家相熟相知的过程。
父亲和巴菲特之间保持了长期友谊,发自内心地喜欢巴菲特,对于巴菲特能采用他的一些观点感到非常荣幸,并引以为豪。
借着写这篇文章的机缘,我回顾了过去点点滴滴的生活片段,并将它们连接起来,让我们有机会更清楚地看到我父亲和巴菲特先生的交往。对于《巴菲特之道》的读者们,我希望能够提供一些投资历史上重要片段的记录,谈一些个人的思考和看法,以及如何更好地使用这本优秀的书籍。
由于讨论巴菲特的成长、投资与思想是罗伯特·哈格斯特朗这本书的主题,我就不多谈了。众所周知,我父亲对巴菲特有着重要影响,正如本书中描述的那样,而近些年来,这种影响更加突出。当我父亲认识巴菲特时,巴菲特渐渐认识到质量在投资成功中的重要性,这使他有别于其他投资管理者。
40年前,当巴菲特首次访问我父亲时,那时的信息工具以今天的眼光看相对原始,我父亲以自己的方式搜集信息,他花了数十年的时间渐渐构建了自己的朋友圈,与那些他尊重的,同时也了解他、懂得他喜恶的投资业内人士交流看法和观点。渐渐地,他觉得应该会见一些业内年轻人,如果印象不错,他会见第二次并建立友谊。但实际上,值得他见两次的机会不多。在他的心目中,如果你不能得最佳的“A”,你就是“F”——不及格,这是个非常高的标准!如果他不看好一个人,这个观点将很难改变,永远不会!一瞬间决定人生,因为时间是稀缺的。
巴菲特是年轻人中非常、非常少见的给我父亲留下极佳印象的人,以至于在初次见面后,他们又见了第二次,乃至后来的很多次。我父亲对人有着非同寻常的、精明的判断力,甚至可以说,他的事业生涯完全建立在对人的判断上。这是他最为擅长的优势之一,也是他为何在股票分析中强调企业管理层素质的原因之一。当年,他见第一面就给了年轻的巴菲特一个“A”,那时巴菲特还没有后来如日中天的名声和赞誉,他对这段历史总是引以为豪。
在巴菲特和我父亲的交往中,经常伴随着一些小小的插曲,我父亲常常将他称为“霍华德”(巴菲特父亲的名字)。在记述他们两人的报道中,这个小故事从来没有被谈起过。
我父亲身材不高,但内心丰富而强大。和蔼之外,他常感紧张、激动,缺乏个人安全感。他的生活非常规律,每一天都按程序安排得井井有条,这样令他更有安全感。他喜欢睡觉,因为睡着了就不会紧张,也不会没有安全感了。当他睡不着时,他就玩儿些记忆游戏,而不是数羊。这也是一种睡眠游戏,他总是记忆国会议员的姓名以及来自哪个州,直到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