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兵不血刃

李布衣忽道：“你若不用全力，对一切都不好交代，刺这里吧。”他用手指一指自己的心房。

胖鬼挺起了长殳，殳尖对准李布衣右肩。

胖鬼肥厚的脸肌突然绷紧，露出一种大义灭亲，眦睚欲裂的表情，大喝一声：“得罪了！”一殳刺出。

李布衣道：“你若留情，我反而不要。”

殳风破空，夜枭在枝头掠起。

胖鬼考虑了很久，好像要剁掉他一只手指那末负担地道：“我知道你内力高深。但我们不能虚晃了事，总要尽力而为，无惭于心。我用兵器了。”

“卟”地一声，殳尖刺入李布衣胸内。

李布衣承情地微笑，望向胖鬼。

胖鬼倏然变色，瘦鬼叫：“看相的！”矮鬼掠过去喊：“你怎么了？”

矮鬼关切地道：“小心，我大哥武功可不比我们。”

却见李布衣身子一挺，又弹了上来，恢复原来的姿态，道：“承让，我没有事。”

李布衣笑道：“这世间本就一山还比一山高，我这不算什么。”

胖鬼这才看清楚殳头上没有染血，吃惊地问：“你怎样……做得到？”他明明感觉到运用数十年的长殳已刺入对方的身躯，可是只一刹间，这感觉又完全不存在了。

瘦鬼叹道：“就算用十成功力又如何？我当今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李布衣道：“桓大哥若用十成力，我便一点也做不到了。”

李布衣道：“席二哥也留了四分力。”

瘦鬼咋舌道：“我服了。”

胖鬼道：“佩服。”

矮鬼道：“怎到我们不服？”

李布衣道：“还受得了。”

胖鬼沉吟了一会，道：“既然如此，我们和那位小兄弟的恩怨，一笔勾消，那位小兄弟既是李神相的小兄弟，也等于是我们的小兄弟一样！”

矮鬼问：“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