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摸了摸脑门，下意识想起很多东西，比如以前每次跟大哥吵完架后基本睡到半夜都会被一阵锐痛惊醒之类的。

沐想想以为他生气，赶紧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你哥好像说，他和你爸早就知道……”

她说到这，就见乔南一副在忍耐些什么的表情，于是停顿下来：“怎么了？”

乔南的声音与她一同响起：“我哥半夜老！是！偷偷进你房间？！”

沐想想当然不理解他心中纷乱的情绪，很负责地回忆了一会儿才据实描述：“还行吧，感觉你家跟我家也差不多，你爸和你哥好像不太爱说话，这几天我们交流的也不多，最多早上我做饭他们一起来吃的时候聊两句。”

他在“老是”两个字上加了重点：“他进来干什么？！”

乔南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事实上他连自己现在在想些什么都不知道，回忆起刚才在客厅里父亲跟以往相比那近乎天差地别的改变，心脏里填满理不清的情绪——似乎不是负面的。

她迟疑了一下对方这样问的原因：“我把衣服给你爸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半晌后他摇摇头：“没。”

沐想想错愕，那件衣服五万八千八啊兄弟！

沐想想略松口气，在乔南这样的反馈中她梳理了一遍刚才的谈话，得出了一个逻辑——这段时间她跟乔家人的相处应该没出什么纰漏。

顿了顿又慢吞吞地问：“我问你，你和……我爸我哥他们，这几天相处得怎么样？”

沐想想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回答：“……一般是扯我头发……”

乔南发出一声嗤笑，抬手拍了她额头一下：“是不是傻？”

乔南：“……………………”

“你的身体。”沐想想解释道，“我确实有点太不爱惜了。”

乔南沉默了一会儿：“……你没有丢掉那件衣服？”

“对了。”沐想想又记起一个事儿来，“你哥老是半夜偷偷进房间，我昨晚喝多了，好像一不小心把你之前跟关子名的那件事说漏嘴了，不好意思啊。”

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沐想想琢磨了一会儿，又把自己借花献佛把皮衣送乔父的事情提了提。

乔南这次的反应似乎激烈很多，不同于之前的种种沉默，他立刻抬起了头。

乔南：“……没，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