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冯凯不欢迎麻烦，听明白了吗？”

“妈，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让桐桐到英国去找投资项目。”许军不解，“还有，让许达去负责英国办事处，您不觉得太荒谬了吗？他连二十六个英文字母都认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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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天一会儿阴一会儿晴。

冯凯扫一眼刘青叶递给他的手机，脸色更加难看。这时，刘青叶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高风打来的。

许军父女若有所思地望着赵月娥。

冯凯迟疑了一秒钟，接通电话。

“我……让他马上来刑侦大队。”周游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紧张。

“你告诉他了？”冯凯脸色一变。

冯凯目瞪口呆地望着周游。“赶紧，打电话给杨衡！”他满心焦虑，“周游，我欣赏你工作时有一股干劲，但雷厉风行和愚蠢是两个概念。”

“冯队，杨衡刚刚打电话来问……”周游急匆匆跑进来。

刘青叶掏出手机，拨通杨衡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

“至少能用钱解决。”赵月娥叹气，“要没有你叔舍出了性命，就没有咱们一家的今天，达子是你叔唯一的孩子。军儿，桐桐，你们要永远记住这一点。

“高风，我是冯凯。”他直奔主题，“北山山洞里的那具尸骨是谁，恐怕你已经知道结果了。你给我听着，不要掺和这件事。”

“他去了国外会更有恃无恐，还不得花天酒地……”

“冯队？”高风的声音里透出不悦，“虽然我对你有好感，但并不代表你可以在我耳边穷横。”

“除了吃喝嫖赌，他哪样行？”赵月娥皱眉，“上个月，他又欠了首尔赌场二千万赌资。你知道，巡视组现正在对咱们东山省进行巡视。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达子捅出啥娄子，没人收拾得了。现在可不是靠钱就能摆平一切的年代了。”

“DNA鉴定结果先不要告诉杨衡。”冯凯打断她，“罗红英也许是潜逃过程中被人所杀。青叶，记住，以后多给自己留点余地。”

“糟了！”冯凯问周游，“知道杨衡住在哪吗？赶快去找他，不许他往网上发任何消息，如果发了，让他马上删除。听清楚了没有？”

“冯队，DNA鉴定结果出来了。死者就是杨衡的母亲罗红英。”刘青叶一脸愁云，“这是不是意味着，96年‘4·05’凶案的结论是错误的？罗红英被我们通缉了二十年，现在突然证实她早已死了……”

周游明明了什么，匆匆跑了出去。刘青叶想继续给杨衡打电话。微信提示音响起，是朋友转给她的一个帖子。她点开帖子，瞬间愣住了。

龙湾区刑侦大队，刘青叶手拿检验报告，匆匆地走进冯凯的办公室。冯凯在看“4·05”一案的案卷，桌子上堆满了当年现场的照片。